丈夫是肩挑两房的长子,我前脚生下女儿小娟,弟媳后脚就生下了儿子耀祖。
耀祖被他们捧在手心娇惯,小小年纪就养成了偷鸡摸狗的坏习惯。
可弟媳却认定是小娟干的,对小娟动辄打骂羞辱。
今天,耀祖又偷偷摸进灶房偷鸡蛋,却被弟媳锁了在灶房内。
“你个贱种,赔钱货!让你偷东西!今天我就把你和狼狗锁在一起涨涨记性,记住了!这个家所有东西都是耀祖弟弟的!”
耀祖被狼狗沾满血和碎肉的腥臭大嘴吓得尖叫都变了调,弟媳却得意一笑,转身离开。
等我下完地回来,耀祖的哭声已经奄奄一息。
我焦急砸开门锁,让邻居去找丈夫回来。
“你娃快被狗咬死了,快去卫生站!”
丈夫正在野树林和弟媳亲热,不耐烦打断传话的人:
“兰兰都跟我说过了,那是她偷东西活该,没死就别来坏我们好事!”
听着回话,看着床上没有一块好肉的耀祖,我冷笑一声。
丈夫和弟媳还不知道,快死的,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耀祖躺在卫生站简陋的床上已经神志不清,不停地喊痛。
身上的肉几乎都被咬烂了,白森森的骨头裸露,脸上也被咬下好几块肉吊在旁边。
满身血肉模糊,十分凄惨。
尽管不是我亲生的,可看着孩子遭此大罪,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卫生站的医生也焦急地催我。
“孩子伤得这么重,要赶紧去城里的医院才能治,我们血库的血也快不够了,你快让孩子爹借个车去吧!”
我得在这守着耀祖没法离开,只好又求邻居老李去叫丈夫。
老李叹口气:“你家赵志强真不是个东西。”
但看着孩子悲惨的样子,他还是找到了树林里正和弟媳林秀兰野战的赵志强。
对着二人吼道:“赵志强!你娃伤太重村里治不了,得去城里,你快去找车。”
被打断了性致的赵志强不耐烦:“怎么?江春枝没手没脚还是没嘴,她不能自己去?”
“我知道她是嫉妒我和秀兰感情好故意打扰我们,让她别耍这些小心眼的手段,真是恶心!”
老李被气得翻了个白眼,急道。
“被狗咬的是你家耀祖!是你俩那个娇惯得不像样的儿子!”
“什么?”林秀兰尖锐的声音响起。
但马上,她就冷笑一声,指向远方。
“李哥,你干嘛帮着我大嫂骗人?你看,我婆婆那不是带着耀祖呢!”
“我家今天是惩罚了一个偷鸡摸狗的小杂种,但那可不是耀祖,我们耀祖乖得很。”
“倒是你,李哥,你都来帮大嫂骗人两回了,你不会和她……”
赵志强一愣,随即梗着脖子大喊:
“好啊老李,我就说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和江春枝那个破鞋搞上了?”
声音大到不少下地的人侧目望过来,窃窃私语。
老李被平白泼了一盆脏水,气得脸通红。
“好你们两个狗男女,恩将仇报,你们赵家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说完,老李转身就走,跟我婆婆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