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已,给点甜头,还不就像无头苍蝇一样贴了过来。
这一局,我稳赢。”原来江波平和聂无双打赌,只要我爱上他,义无反顾的和他私奔,江波平就赢了。
彩头是十槲东海明珠,还有个聂无双的一个承诺。
呵呵,皇家如何,在顶级权贵眼中,还不是和蝼蚁一样可以随意玩弄。
这个皇城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可他们忘了蝼蚁也可以毁掉千里长堤。
棋手和棋子的地位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
打定主意后,我故意打翻更衣室的蜡烛。
“迦南!”
当火光将要撩到我的小腿时候。
江波平撞开门,毫不犹豫的扑过来替我隔开火。
江波平到底将门虎子,身强力壮,不一会就把我抱出火场。
脱离危险后,我们都灰头土脸的,他暴躁的一脚踢飞旁边的水盆。
“你是不是傻,换个衣服都能把烛台打翻,你是蠢猪转世吗?”
我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了。
害怕的扯了扯他的衣摆,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我不是故意的,刚刚你给我的手帕不小心要飘落到蜡烛上,我只是想抢救回来。
没想到会碰翻烛台。”我张开熏的黑乎乎的手心,露出里面攥着的一条一角已经烤焦的手帕。
江波平顿时哑然,别过脸,声音从鼻腔里钻出来一样,闷闷的。
他拍拍我的脑袋。
“一个手帕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什么宝贝,你知不知道我迟一步,刚刚你就被烧伤了。”
“下次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盯着自己的指尖,像个犯错的孩童一样局促不安。
“我知道了,谢谢你,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
从小就自己在冷宫生火做饭的我怎么会被区区的蜡烛烧伤!
江波平送我到宫门口,就回去了,只是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离开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我七次。
我从侧门进去找母妃。
自从失宠进了冷宫,她就疯了。
那时候她肚子还有我,她在这里生下我,像拉拔小狗一样把我喂大了。
在这里哪怕洗恭桶的小太监也可以把唾沫啐在我们母女脸上。
自从知道父皇要拉拢萧家嫁个女儿过去,我就毛遂自荐。
毕竟所有公主中就我最不受宠,我主动去还能在父皇面前博个好感,让我们母女可以活下来。
因为冷宫的冬天太冷了,冻的人只能紧紧抱在一起才能有一丝温暖。
冷宫的物质太贫瘠了,饥饿的胃火灼烧的人只想吐。
冷宫的日子太孤寂了,能把人活活逼疯。
现在聂无双勾勾手就能夺走我的拼尽所有才得到的一线生机。
忍不住想让人拉着她们一起堕入黑暗。
至于江波平故意接近我,我根本就不在意他是不是带有什么目的。
看看我那个傻母妃就知道:
男人的爱不如一块饼来的实在。
不如趁机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权势和自由。
想到这,我从怀里掏出那件手帕就着灯光草草缝补起来。
第二天,江波平趁着入宫机会偷偷来找我,我把修补的歪七扭八的手帕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