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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澄在路边拦了辆车,艰难地回到家。
谁知刚进门,就看到令她锥心的一幕。
苏栀宁蜷缩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毛毯,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猫。
裴寒渊守在她身边,正一勺一勺,极为小心地喂她喝着汤药。
余光扫到苏亦澄,裴寒渊抬眸看过来,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裹挟着近乎实质的厌恶。
“你还有脸回来?”苏旭言大步上前,抬手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苏亦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不稳。
“我知道你因为栀宁拿了你的肖邦奖不痛快,但她毕竟是你妹妹,你搞这种恶作剧,就不怕把她吓出个好歹?”
“要不是寒渊及时赶到,还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篓子!”
苏栀宁心里幸灾乐祸,面上却虚伪地劝道:“哥哥,您就别打妹妹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少替这孽畜说话!”苏旭言胸口剧烈起伏,显得气得不轻。
苏亦澄僵立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下一秒,一直沉默的她突然开了口:
“我要报警。”
绑匪折磨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
绑架是苏栀宁安排的,为的就是嫁祸她,让她坐实恶毒姐姐的身份。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说:
“苏栀宁自导自演绑架,差点让我被藏獒咬死,既然你们永远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让警察来证明。”
苏栀宁叹了口气,故作大度道:“算了吧,寒渊哥哥,旭言哥哥,妹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毁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
“她差点儿把你害死,竟然还要报警?”苏旭言直勾勾盯着苏亦澄,眼底的厌恶愈发浓烈。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苏亦澄变得这么野性难驯了?
裴寒渊也被苏亦澄固执的样子激怒了。
他一把抓过苏亦澄的胳膊,像拎小鸡崽儿似的将她拎到苏栀宁面前,直到苏亦澄疼得发出闷哼,才注意到她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抓伤。
裴寒渊眉头紧锁。
正想问怎么回事,就听苏旭言冷声道:“为了嫁祸栀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苏亦澄,你还真是把‘不择手段’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裴寒渊闻言,心中的怜悯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愤怒。
他抓着苏亦澄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按,迫使她双腿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整个南城,没有人会接你这个案子。接下来你禁足七天,在冷库里反省够了再出来。”
苏亦澄麻木地抬起头,毫无防备被保镖拖了出去。
接下来七天,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在冷库里冻的瑟瑟发抖,会想起她小时候最怕冷,哥哥和裴寒渊装了恒温系统,整个别墅四季如春。
而他们如今却把温度调到零下,那些爱意化作泡影,似乎对她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恨。
可笑,可怜,可悲!苏亦澄情不自禁嘲讽一笑,笑着,眼泪便不争气地一颗颗掉了下来。
苏亦澄本就虚弱不堪,不消片刻便被冰渣冻晕过去,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