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
谢修皱了皱眉,收回了刚才那迫人的气场。
“我不需要少爷夫人喜欢。”
“不需要少爷夫人喜欢?”夏驰柔扯唇笑了笑,“那你就应该把你这张招人的脸藏起来。你可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果然,谢修皱眉看着她,没有什么反应。
害~
一个车夫罢了,泥腿子出身,书都没读过,哪里知道这些大道理?
刚才那种压迫感,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她摆摆手,“算了,想你也不明白。”
接着扭身加快脚步,朝马车走去。
谢修看着夏驰柔如同一只骄傲小猫一样的背影,眸光沉了沉。
他跟在夏驰柔身后,一个纵跃,高大的身躯就坐在了马车前。
刚拾起缰绳,就听到车厢内的夏驰柔道:
“进来。”
谢修迟疑了一瞬,没有动。
实在不是他自恋。
任谁两天里接连被人觊觎,也会生出戒备心来。
更何况,刚才夏驰柔还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再想起昨天在马车里,夏驰柔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把衣衫揭了下来......
谢修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四夫人有何吩咐?”
“我让你进来!”
夏驰柔扬声娇喝。
无奈,谢修只得掀帘进去。
今日这辆马车是为了出远门做准备的,宽大舒适,并不逼仄。
谢修坐在门口,和正坐在最里面的夏驰柔还有很远的距离。
夏驰柔秀眉轻挑,有些不满意。
“过来。”
谢修没有动。
夏驰柔仿佛泄气似的,指了指谢修对面的位置。
“那你坐这里可以了吧?”
谢修一怔。
对面的位置和他现在的位置距离夏驰柔远近没什么分别,他依言坐了过去。
只见夏驰柔起身来到他旁边,然后伸手打开了他刚才坐的那个位置下面---
---的一个抽屉,然后从里面翻出了几个瓶瓶罐罐。
噢,原来她是要从下面取东西。
谢修轻轻松了一口气。
接着就为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一丝丝内疚。
夏驰柔很快起身,坐回了她的位置,然后从那些瓶瓶罐罐中挑出一个,扬手向谢修丢了过去。
本能反应似的,谢修接了下来。
低头一看,原来是治伤痕的药膏。
“四夫人?”
夏驰柔冷着脸,双手抱胸,“出去。”
“什么?”谢修诧异。
“还不出去难道等着我去驾车吗?”
谢修:......
他起身掀帘,离开了车厢。
......
虽然和婆婆明氏说的是去阆山书院寻齐云槿,但夏驰柔怎么可能真的去?
这么好的机会能出府,夏驰柔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起来。
要知道,她已经被困在齐府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快要两个月了!
穿来古代这回事,只有看小说的时候才有趣,要真轮到了自己,每天过着没有手机,没有电视,还不能勾搭帅哥的生活,夏驰柔都快无聊死了!
她听说隔壁应天府最近要办浴佛节,早就想要去凑热闹了。
马车一路上在谢修的驾驭下平稳前进,天黑的时候就到应天府城里了。
几人找了城中一处繁华的酒楼,今夜就准备在这里落脚。
鸣玉帮夏驰柔撩开车帘,夏驰柔扶着她的手迈了出来。
而谢修早已跳下马车,拿出下马凳,放在了夏驰柔脚下。
贵家富户的女子为了保持仪态优美,上下马车都是要踩下马凳的。
可是夏驰柔今日却一反常态,噌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可惜绣鞋有些厚度,她落地的时候身子一个不稳,就往旁边歪去--
站在车下,侍立在两旁的谢修和清越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同时伸出手去扶夏驰柔。
夏驰柔本来是朝着谢修的一侧歪倒的,可她偏偏没有去碰谢修伸在自己眼前的手,硬生生伸长了胳膊,堪堪牵住清越的手,才在最后一秒站稳!
接着直起身子,一言不发,抬脚迈向了酒楼。
谢修伸出的手什么都没有接到,有些尴尬似的搓了搓手指,最后将手负向身后,默默跟着夏驰柔进了酒楼。
坐了一天的马车,中午只在车上吃了点糕点,夏驰柔此刻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足足点了八个菜,又叫了鸣玉和清越一起坐下,才拿起了筷子,开开心心吩咐:
“开吃!”
鸣玉伸长脖子扫了一眼站在包房外守门的谢修,试探问道:
“夫人,你不叫谢修进来一起吗?”
自家夫人一向是个不太在意上下尊卑的,经常叫她们两个一起同桌用饭,今日出门来的只有他们四个,夫人难道不管谢修?
况且夫人不还想找谢修借种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