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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依旧嘴硬。

“周岩!你把我妈藏到哪里去了?你快说!”

“你是不是把她绑架了?为了演戏,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我告诉你,你再不把我妈交出来,我就报警!告你绑架!”

我任由她摇晃,一言不发。

她的力气很大,指甲掐进了我的肉里。

我挣开她的手,没有理会她。

从行李袋里,找出一个黑色的相框。

然后,我在客厅的茶几上,为丈母娘设了一个简单的灵堂。

烛光摇曳,映照着我平静的脸。

刘寒烟看着我的举动,先是愣住了。

当她看清楚我摆在茶几上的东西时,她整个人都炸毛了。

那是一个黑白色的遗像。

照片上,是笑得一脸慈祥的丈母娘。

“周岩……”

她声音颤抖,指着那张照片。

“你还再咒我妈死!”

她尖叫冲了过来,一把抓起桌上的遗像,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

“砰!”

相框的玻璃瞬间碎裂。

丈母娘那张慈祥的笑脸,在破碎的玻璃渣中,变得支离破碎。

她还不解气,又抬起脚,狠狠地踩在照片上。

用她那双昂贵的高跟鞋,一遍又一遍地碾压。

“我让你咒我妈!我让你演戏!我让你装!”

她疯了一样地嘶吼。

整个客厅里,都回荡着她恶毒的咒骂声。

我看着她,看着她脚下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照片。

只觉得可悲。

看着丈母娘破碎的遗像,我心中最后一丝情分,也随之烟消云散。

我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打在刘寒烟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

刘寒烟被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她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眼神怨毒地看着我。

“你敢打我?”

“周岩,你居然敢打我!”

她从地上爬起来,头发凌乱,状若疯癫。

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在她扭曲的世界里,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挽回她演的戏。

“你不就是想挽回我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了!我和他什么都发生了,我不爱你了!”

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怼到我的面前。

屏幕上,是她和那个黑人情人缠绵的画面。

不堪入目的画面,充斥在眼前。

她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羞辱我。

“看到了吗?比你强多了吧?”

她笑得猖狂又得意。

“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再搞这种恶心人的小动作,你还是我名义的丈夫。”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摔门而出。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没有去追。

我只是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丈母娘破碎的遗像捡起来,用手帕擦去上面的灰尘和鞋印。

第二天,我前往殡仪馆,为丈母娘办理后事。

我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幅我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刘寒烟带着她的那个黑人情人,正堵在殡仪馆的门口。

看到我,刘寒烟立刻像见了仇人一样冲了过来。

她指着我的鼻子,对着周围围观的人大声喊叫。

“大家快来看啊!就是这个男人!他心理变态!”

“他把我妈绑架了,还跑到这里来装模作样地办丧事!”

她的声音很大,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驻足。

她的情人也走上前来,搂着她的腰,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

他用蹩脚的中文帮腔。

“就是他,这种男人,根本配不上我们家烟烟。”

“他应该早点滚,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周围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刘寒烟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径直往殡仪馆里面走。

他们却不依不饶,拦住了我的去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负责人被外面的吵闹声吸引了出来。

他看到门口堵着这么多人,吵吵嚷嚷,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

他厉声喝道。

“闹什么闹!这里是殡仪馆!逝者为大不知道吗?”

负责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寒烟正要反驳,说我是在这里演戏。

负责人却懒得听她废话,直接从办公室里拿出一张纸,狠狠地拍在前台的桌子上。

“看清楚!”

“死者王秀兰,年龄六十二岁。”

他指着那张纸上的白纸黑字,一字一句地吼道。

“死因:糖尿病酮症酸中毒!”

他的目光转向刘寒烟,眼神里满是鄙夷和愤怒。

“你这个女儿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