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死后,婆婆逼迫老公兼祧两房。
他发誓只爱我一人,却在我跟大嫂同时怀孕后,逼我替犯了错的大嫂坐牢。 我挺着孕肚苦苦哀求,但老公却轻飘飘的回答。 “不过坐个牢而已,委屈你了吗?” “我妈说大嫂这胎是继承我哥香火的,比你的肚子里的更重要。” 我只能在监狱里任人欺辱,求救的电话打了无数遍,直到流产都没有打通。 最后我被人保释出狱,抱着孩子骨灰回家时,却发现老公在庆祝大嫂孩子百天。 他兄弟艳羡不已:“这左拥右抱的,你媳妇不生气?” 老公笑着跟他打赌。 即便是他跟大嫂当我面接吻,我都不会生气。 我没有说话,只是回复了某人的信息。 【保释你出来后,还要回到他身边吗?】 【不。】 1 【我要离婚。】 那边停了一瞬,然后接二连三的消息不断迸发。 我没有回复。 只是疲惫的拖着用来装孩子骨灰的行李箱,冷眼看着别墅里面我老公在庆祝大嫂林倩倩的孩子百天。 现场热闹至极,没有人发现我推门而入。 “顾总真男人,我拿城东那块地跟你赌,要是你媳妇真不生气,我立马签转让合同!” 顾宴安搂着面色绯红的大嫂挑眉。 “再加一个亿,我当场跟赫歆视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作贤妻!” “你还真别说大话,我这卡里刚好有一个亿,现在就打。” 话音未落,顾宴安地兄弟就掏出一张黑卡拍在他面前。 顾宴安也毫不客气的拨通了我的视频,摄像头正对着他跟林倩倩接吻的画面。 气氛瞬间到达高潮,所有人都在笑着闹着。 唯独我低头看着自己不断振动地手机,默默将铃声打开。 让顾宴安给监狱里的我打电话有多难?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在监狱里被人一拳又一拳的打到流产前。 我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 刺耳的铃声不断响起,冲破了场上的笑声。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找寻声音来源,却在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时,噤若寒蝉。 我无视满脸惊讶的顾宴安跟林倩倩,一步步的逼近。 将桌子上的黑卡拿起,笑着对顾宴安的兄弟说。 “既然赌注是我,那这赌资也得有我的一半吧?” “赫歆,你不要无理取闹!” 顾宴安将黑卡夺走给了兄弟,转身皱着眉头看我。 四目相对,我用微红的眼眶看着他恼羞成怒的神情。 场上看热闹的人见情况不妙,纷纷找借口溜走,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问。 “怎么不收下那张黑卡?你都赌赢了。” 顾宴安像是掩盖什么一样,大声地质问我。 “兄弟间的说笑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倩倩没什么的,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况且,你不是应该在坐牢吗,怎么会突然出来?” “别告诉我,又是你在牢里都能勾引到男人保释你!” 我看顾宴安倒打一耙的样子,心中的痛意不断在撕扯。 他知道替大嫂坐牢的我,符合被保释出狱的条件。 但为什么宁愿把心思都花在他跟大嫂的孩子上,也不愿意救我出来? 明明我肚子里也有他的亲生骨肉的。 一旁大嫂见状红着眼圈拉住我的衣袖。 “赫歆,刚才的事情你怪我就好不要怪宴安,他只是多喝了两杯香槟才会跟着胡闹的。” “我知道你替我进去心里不开心,也怪我,那个时候差点出事流产,不然宴安不会让你替我的。” 顾宴安看着大嫂楚楚可怜的样子,直接恼怒:“你道什么歉,她怀了孩子身体还那么好,顶替你不是应该的吗?” 说着,他撇了我一眼。 “再说了,不就是受点苦不小心流掉个孩子而已,你应该不会怪倩倩吧?” 受点苦。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摸上自己空空如也的小腹,心里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痛。 要真的的只是受点苦的话,那我的孩子怎么会成为死婴? 甚至于现在,你跟大嫂的孩子接受所有人的庆祝时。 他就躺在行李箱冷冰冰的骨灰罐里,连下葬的地方都没有! 顾宴安,既然你满心满意的全是大嫂跟她的孩子。 那我和孩子又算什么? 只是你眼中的牺牲品吗?! 想到这,我紧紧攥住拳头,强忍着喉头的愤怒。 看着一脸理所应当的顾宴安,漠然的笑了。 “既然这样,那我走。” 2 见我真的转身,顾宴安冷漠的神色才真的着急起来,上前一步就要拉着住我的手时。 身后却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紧跟大嫂的呼痛声。 身后那双即将挽留我的手快速的收回,我身子一顿,不在意的继续向前走。 但下一秒却被人狠狠拉着胳膊,将我按在大嫂面前,怒吼。 “好好的百天都让你毁了不说,甚至把倩倩弄伤了。” “赫歆,我看你真地是在监狱学坏了!” 我抬头,只见大嫂楚楚可怜的被顾宴安护在身后。 满地都是玻璃碎片,但她捂着的手上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我却立刻熟练麻木的道歉。 自从顾宴安兼祧两房,搬回顾家老宅后。 我就是比佣人还卑微的存在。 婆婆喝的水太凉了,我道歉。 大嫂吃的饭太咸了,不是我做的,那也道歉。 就连顾宴安去完我房间没精力再去大嫂房间,也要我承认是自己的问题,被扒了衣服当众道歉。 但顾宴安见我神色平静,脸上没有一丝悔意。 怒气冲冲的将我按在满是玻璃渣的地上。 瞬间鲜血直流,甚至将地面染红。 顾宴安却是一脸嫌弃的躲开,将大嫂拥在怀里安抚。 “倩倩为了保住继承大哥香火的孩子,甚至为此难产割掉了子宫,已经够难受了!” “现在你毁了他们母子的百天,一句轻飘飘的道歉能干什么?” 顾宴安,到底怎么做我才能让你满意呢? 我浑身疲惫的看着爱人的眼眸,曾经的满是爱意变成了厌恶。 而窝在他怀里的大嫂,却得意的对我笑着。 指甲狠狠插进手掌,我重重的在玻璃渣上磕了三个响头。 抬头时鲜血遮盖了视线,我用衣袖狠狠擦去,看着顾宴安有些怔愣的神色。 轻声问道。 “这样地道歉行吗?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吗?” 说完,浑浑噩噩的起身,拉着行李箱就走。 身后传来大嫂娇声对我的挽留,和顾宴安厌恶的话语。 “你就让她走,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坐过牢地女人,还有谁敢收留她!” 听到这话,我没有搭理只是加快脚步走向大门。 却在还有一步之遥时,肩膀被粗暴大力按住。 下一秒。 碰——! 我整个人被狠狠惯在地上,脑袋落地的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不等我反应,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在啼哭的婴儿,理直气壮的看着我。 “我孙儿身体不好,你身为顾家的一份子也得出点力吧?” 3 我被绑在医院的病床上,满身鲜血听着外面传来婆婆的担心询问。 “医生,我这个儿媳跟我孙子的骨髓配对吗?” “您放心,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赫歆小姐跟您孙子是罕见的百分之百匹配。” “就是她身体太差,刚好您孙子的病情也能控制,目前建议她先疗养一年再做骨髓移植......” 医生话还没说完,婆婆便迫不及待的质问。 “我管她能不能动弹呢,她疗养这么久万一我孙子出意外了怎么办?” “可硬来的话,病人有半身不遂的风险。” 大嫂红着眼圈,窝在顾宴安的怀里冲着他嘤嘤哭泣。 “要不然就让宝宝多受一年罪吧,毕竟赫歆也不容易。” “你觉得怎么样呢,宴安?” 若是以前,大嫂还没落泪顾宴安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但这次,他却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向满身是伤的我,迟疑的没有下决定。 我以为,他终于对我心软了一回。 但下一刻,他冰冷的话脱口而出。 “无论如何,先救孩子。” “赫歆要是站不起来,我有义务养她一辈子。” 我缓缓收回期盼地眼光,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冰冷粗针扎进我的腰椎时,顾宴安久违的将我拥在怀轻哄。 见我一瞬间疼得脸都白了,甚至特意用他温热的大手护在我的腰上,为我放松周围紧绷的肌肉。 可下一刻我慢慢挪开对护士说尽量快一些。 “没事,我能忍痛,不需要特意的照顾。” 完全无视了顾宴安一旁的黑脸,也将他即将说出口的质问一并无视。 我知道顾宴安什么心思,无非是趁机想要劝我留下。 但我倦了。 没有力气在去跟顾宴安争辩是非,只着急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却将孩子的骨灰下葬。 好给她一个安息的机会。 顾宴安看我一脸疲惫的样子,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她的电话响起。 那边大嫂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 “宴安,你能过来陪陪我吗,医院病房里好黑。” 顾宴安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应犹豫片刻转身就走。 我抽完骨髓,静静的躺在床上。 打了麻药的下半身彻底没了知觉,我心中忐忑的牵挂着放在行李箱里面的骨灰盒。 不知道等明天麻药劲褪去,还能不能站起来亲手将她下葬。 一旁的顾宴安请来的两个护工睡不着在窃窃私语。 “这顾先生还真是疼他的老婆孩子,大晚上的老婆一个电话就回病房抱着人家睡觉去了。” “听说这家是顾先生的私人医院,为了顾太太能安心生孩子买下的。” 这话一说,连一旁给我换药地小护士也一脸艳羡的讨论进去。 “顾总挺重家庭的,他孩子早产一个月身体还不好。顾总就在保温箱面前守了一个月,期间无数通电话都不接,最后硬生生把孩子守回来了。” 我默默计算着日子,突然想到。 顾宴安知不知道,他为了大嫂的孩子费尽心力时,亲手放弃了他跟我的孩子呢? 那一个月我打了无数电话,没有等来他的回电。 只有婆婆派人传来的一句话。 说我孩子死的真不及时,连废物利用都不行。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婆婆跟大嫂是抱着让我孩子当血包的心思吧。 这一刻,我竟然有些庆幸,没有生下我的孩子。 一夜未眠,第二日麻药褪去,见我的双腿却没有恢复知觉。 顾宴安终于急了。 我冷眼看他着急忙慌的请来医生,给我做完仔细的检查后,听到说以后好好修养还会有站起来的可能后才稍稍松口气。 看后看着我,要我多在医院修养几天。 但我的回答,只有冷冰冰的出院。 我的孩子骨灰还在行李箱里,等我着将她安葬。 可没想到我坐着轮椅找遍了整个顾家,都没有看到我的行李箱。 正在我着急的时候,佣人拦住我。 “老太太说小少爷骨髓移植后高烧不退,怀疑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请来的大师说是你行李箱的问题,让你过去亲手打开看看。” 我心猛地一顿。 行李箱里面,还有我孩子的骨灰。 4 急忙推着轮椅到后院时,眼看着一群人拿着斧子就要劈开我的行李箱。 我着急大喊。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快给我停下!” 但还是晚了一步。 原本完好无损地行李箱被人狠狠劈成两半。 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黑色骨灰盒被大嫂拿着翻来覆去的想要打开。 因为死的时候不足月,甚至连骨灰盒都小巧到让人一个手就能拿。 我顾不地自己双腿毫无知觉,从轮椅上跌下挣扎着爬过去,将骨灰盒死死护在身下—— 却因为双腿没有知觉,相似死狗一样的被人拖到一旁。 我只能跪在大嫂面前,求她将手中的盒子给我。 “大嫂,我跟你没有一点龌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求求你,只要将你手里的骨灰盒给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但我的哀求,却只是大嫂的笑料。 她轻笑的看着我。 “赫歆,你是真的想走还是在宴安面前装可怜呢?” “故意给在给我儿子捐献骨髓后半身不遂,不就是想一辈子霸占宴安吗?” “也是,你父母双亡又坐过牢,当然得依靠顾家的金钱生活。” “但你不知道吧,顾宴安在我生下孩子后,就已经答应婆婆将顾家的家产都留给我儿子。” “现在这顾家也是我家,家里进了骨灰这种晦气东西,自然要狠狠清扫了!” “啊——”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挣扎着将大嫂扑倒在地,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谁都别想抢走我的珍宝! “赫歆,你到底在干什么!” 从屋里出来的顾宴安见状,狠狠得将我掀开扶起大嫂。 “宴安,大师说赫歆行李箱里面有脏东西所以才让赫歆妹妹双腿出事。” “我只不过是好心想帮她除一下晦气而已,没想到她却……” 不是地,明明那个传话的佣人说的话不是这样的。 我想要解释,但被狠狠惯在地上的我双眼发黑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任由愤怒不已的顾宴安将近在咫尺的骨灰盒高高举起。 然后,在我面前狠狠摔碎! 我绝望的看着骨灰在风中飘散,落入泥土。 崩溃的嘶吼“顾宴安,那是我们的孩子!” 但顾宴安却只是轻蔑一笑 “赫歆,你就这么见不得大嫂好,非要给她扣上有罪的帽子!” “这不过就是一小罐面粉而已,还想着骗我呢?” 轰隆—— 天空一阵雷声响过,顾宴安看着大嫂擦伤的膝盖沾上了雨水,着急抱着人去了医院。 雨水渐大,整个后院只有我还趴在地上。 看着那逐渐融入雨水跟泥土的骨灰,挣扎着将泥土揽入怀中。 突然,满天的雨水统统都被遮挡。 我抬头看着为我撑伞的男人,他脸上满是阴沉。 “顾宴安他怎么敢对你这样的?” “歆歆不要怕,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