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事？顾川，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陌生而嘶哑，
他愣了一下，眉头紧锁，显然在搜索记忆。
“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轻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顾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晚晚，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等莲心帮我治好了病，我们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到时候——”“到时候什么？”我打断他，
“到时候你就会记得我是你的妻子？会记得我们的纪念日？会记得你曾经的承诺？”
莲心在一旁娇笑：
“姐姐，别生气。
等阿川有了孩子，你就是顾家的功臣，到时候谁还会计较这些小事呢？”我看着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突然明白，在这场荒诞的闹剧中，我早已成了局外人。
我转身离开，背影挺得笔直。
身后，顾川没有挽留，只有莲心的嘲笑声，如同毒蛇吐信，钻入我的耳中。
“莲心，我们谈谈。”
我推开房门，莲心正坐在梳妆台前，用我的梳子梳理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
看到我进来，她放下梳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姐姐有事？”她的声音依然柔软，但眼神不屑已经不再伪装。
我关上门，直截了当地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
莲心站起身，踱步到我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眼神中的轻蔑和得意也毫不掩饰。
“我想要的，就是你拥有的一切。”
她的声音冰冷，“你的丈夫，你的家，你的身份，甚至——”
她的目光扫过我的腹部，“你未来可能拥有的孩子。”
我震惊于她狼子野心，
这哪里是什么圣女，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
“你以为顾川会相信你那套荒唐的说辞？等他清醒过来，你的把戏就结束了。”
莲心不以为然地走向床头柜，拿起我放在那里的玉佩，那是我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她把玩着，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阿川已经五年没碰过你了，不是吗？
而现在，他每晚都抱着我入睡。
你觉得，他会选择谁？”我伸手去夺，“把它放下！”
莲心身体向后闪，拿着玉佩的手“不小心”松开，
玉佩落地，碎成了几片，清脆的声音刺穿了我心脏。
“啊！”
她突然尖叫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姐姐对不起！”
我的大脑空白，母亲的遗物，就这样被她毁了。
愤怒如同火山爆发，我抬手就给了她个响亮的耳光。
“贱人！”
几乎是同时，房门被猛地推开，顾川冲了进来。
他看到莲心脸上鲜红的掌印，立刻冲向前将她护在怀中。
莲心抽泣着，像受惊的小鹿般颤抖：
“阿川，不怪姐姐，是我自己没拿稳……”
顾川的眼睛吐着火舌，用力将我推开。
我的后腰重重撞在书柜的棱角上，剧痛让我差点晕过去。
“沈晚，你疯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