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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霄离开后,心里充满了莫名的不安。
我那句“我真正不需要的,是你陆沉霄”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徘徊。
他坐在许婧家的客厅里,神不守舍,眼睛却一直盯着手机。
他在等我如以往一样哭着给他打电话,向他妥协。
可等到半夜两点,我连一条信息都没给他发。
直到许婧娇柔地依偎在他身边,把手伸到他的大腿内侧,他才像突然惊醒,站起身甩开了她。
“沉霄哥哥?”
许婧一脸错愕的无辜表情,却让陆沉霄觉得厌恶。
“别碰我。”
他狠狠推开她后,转身就走。
他坐在车里抽烟。
这一年以来,我对他越来越冷淡,所以他才花精力找来了许婧。
豪门里,从相爱到貌合神离的夫妻比比皆是,他想让我永远停在最爱他的那一年。
就像陆父,越是闹腾,他妈妈越是离不开。
想到这,他压住内心想找我的冲动,打电话叫许婧下楼。
海城顶级会所里。
陆沉霄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但心里对我的渴求却在不停攀升,无法遏制。
“老板,您为哄许小姐高兴包了全场酒水的热搜发了,也已经推送到夫人的手机。”
同行的好友劝他。
“沉霄,你既然这么爱知许,就别再折磨她了,你不怕她哪天真的永远走了吗?”
陆沉霄突然就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我们相伴二十年,温知许离不开我的。”
他像嫌伤口不深,又把一片碎片捏在手里反复揉\捏,直到鲜血流了一地。
他把电话丢到助理面前,“打电话给夫人,告诉她我受伤了。”
凌晨4点,我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
听到陆沉霄入院的消息后。
我冷笑两声,“他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
挂断电话后,我直接把手机关机。
所以我自然不知道,陆沉霄当晚直接把医院的门诊部砸了个透。
但就算我知道了,也只会一笑而过。
随着那一百次机会耗尽,我对陆沉霄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意,如今想来也只是剩下可笑。
我从床上坐起,想去客厅倒杯水喝,一开门却看到守在我房门口打地铺的裴烬。
我惊呼了一声,他却比我更紧张,立刻跳起来抱住了我。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还是腿疼?”
他身上干净的烟草味包围了我,不像陆沉霄,总是带着隐隐的女性香气。
暧昧的气息在我们间发酵,我甚至能感受到裴烬腿间的炙热。
他像是明白了我的尴尬,笑了笑,但轻扶在我腰上的手却没放开。
“知许,我对你的心从没变过。”
“你结婚那年,我没忍住从国外回来,只是想看你一眼,如果你好我就离开。”
“但见到你后,我就舍不得走了,知许,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就算我如今站在华尔街的顶峰,但整个海城都知道我裴烬是你温知许的童养夫,你不要我,我只能单身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