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陆,我母亲是医学教授,从小耳濡目染,您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试试。”陆欣然淡淡的说道。
“行,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死马当成活马医,但凡有一点希望,他们都不能放弃。
“这里不要留太多人,我处理伤口不习惯身边有人,会分心,请您理解。”陆欣然又说道。
其实她是想试试空间灵泉的威力。
看看是不是真如说明上写的那样,可治伤,解百毒。
国安的同志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答应。
受伤的是他们队长,现在时间紧迫,必须当机立断:“好。”
然后陆欣然让他们打了一盆清水过来。
按照她的吩咐做好以后,他们马上清场,只剩下陆欣然在车厢。
事不宜迟,陆欣然马上给他清理伤口。
她把衣服剪碎,看到伤口,确实很深,这一刀捅的很深,确实性命堪忧。
陆欣然从空间里拿出灵泉给他清洗伤口。又给他灌了一杯灵泉水。
那天幸好买了点外伤的药。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陆欣然就把伤口处理好了。她把其他人叫进来。
“同志,我已经把他的伤口处理好,待会儿到站你们还是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吧。”
乘警,乘务员,还有国安的其他同志都围过来。
他们看到队长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
“小陆同志,实在太感谢您了!”
“您这是要去哪儿?方便把您的名字和联络地址留给我们一下吗?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国安同志诚恳的说道。
其他的事情他们不方便透露,陆欣然也可以理解。
陆欣然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要去西北安市找我的未婚夫。”
最后她把自己的名字和介绍信上的地址跟他们说了。
一旁的国安同志拿着笔认真的记下。
陆欣然把自己的伤也随便包扎了一下。
实践证明,灵泉水确实很神奇。
“那我回自己的铺位了。”陆欣然说道。
这一阵兵荒马乱的,她回到自己的铺位默默松了一口气。
只希望之后的旅程能顺利一点。
可能这个年代的火车安检还没有那么严格,还能把刀带上火车,也可能是那个敌特藏得好。
穿书过来以后她每天都会喝灵泉水,把身体调理得更好,现在感觉更加有劲儿。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经历过刚才的大插曲之后,车厢重新平静下来。
卧铺这边也熄了灯,进入晚间休息的状态。
或许是这次抓捕敌特的事情陆欣然帮了大忙。之后每到饭点乘务员都会给她送热乎的米饭热菜过来。
弄得陆欣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幸好,在火车上住了两夜以后,在第四天的清晨,她终于到了西北安市。
立春已经过了,三月初,乍暖还寒,西北的风很大。
吹到人脸上,仿佛被刀片刮伤一样疼。她看到很多人戴着头巾。
现在才早上八点多。
从火车站到营地,还得坐将近两个小时的拖拉机。
这次她来,厉岩锋这边没有收到消息,所有事情她都要亲力亲为。
提着一个皮箱,里面是空的,东西都装空间里了。等准备到的时候她再把东西放进去。
幸好这边的人淳朴热情,只要敢问,就一定能找到地方。
她顺利坐上车,赶往厉岩峰的营地。
西北军区某营地。
防化团团长厉岩锋正在办公室看文件,一阵急促敲门声传来。
“进来。”
是他的警卫员小陈,平时很稳重的一个人,今天怎么有点毛毛躁躁的。
“什么事?”他声音低沉,眉目凌冽,别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凶,单眼皮,眼睛有点长,不说话时压迫感很强。
“团长,我刚从家属院过来,一位自称是您未婚妻的女同志过来找您,她还有介绍信,我现在让许嫂子带她在妇联办公室帮忙在照顾她。您快回去看看吧。”
“喔,对了,她说她是从沪市过来的。”
“从沪市过来,应该要坐三四天的火车吧?看她的样子还挺憔悴的。”
厉岩锋闻言,剑眉微蹙。
未婚妻?
他确实有个未婚妻,是他爸妈给订的。
见过两次,但对方似乎不愿意,一直拖延婚期,想退婚。
其实他无所谓,对方要是想退婚他就退,勉强没有意思。强扭的瓜不甜。
他平时很忙,也没那功夫照顾家庭,尤其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
他们西北这边环境和条件也不好,她不愿意过来也正常。
但他爸妈却不想退,他已经二十八岁,他们家三兄弟,一个妹子。大哥二哥都已经结婚,孩子都上小学了。
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孤家寡人,希望能快点解决他的终身大事。
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现在竟然自己找过来了?
“她一个人来的?”厉岩锋已经站起来。不管什么情况,人家都找来了,他肯定要回去看看。
“是的,提着一个大皮箱。”
“我回去看看。”
家属院。
妇联办公室。
陆欣然坐在小板凳上。
坐了两个小时拖拉机,一路颠簸到这里,五脏六腑都要搅在一起了。整个人不太好。
许嫂子是军区政委的爱人,是妇联主任。
“小陆同志,你再等等,厉团长的警卫员已经去叫他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营区距离这里不远的。”许嫂子笑着说道。
她确实听说厉团长有个未婚妻,但已经很久了。
也没看到厉团长有结婚的打算,大家都说这婚事肯定黄了——
没想到竟然一个人找过来了?
看她皮肤那么白,那么滑,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这长相这气质,看着就是没干过活的城里姑娘,娇滴滴的。
模样也长得特别俊,大眼睛,高鼻梁,睫毛也很长,比文工团那些女同志长得都要俊!太出众了!
她不太理解,有个那么漂亮的未婚妻,厉团长怎么不想着结婚?
不过她很快能理解,长太漂亮了,怕不安分,压不住。
陆欣然对上她审视的眼睛,时而羡慕,时而又不太友好。
门口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
“哎哟,那么俊的姑娘,听说是厉团长的未婚妻呢!真没看出来!”
“不能吧?他那么凶,能姑娘敢跟他?”
“别是给强迫来的吧?”
“哪能啊?人厉团长好歹是个团长!”
“那就是这姑娘指定有什么问题!”
陆欣然:……
原来那个人风评这么不好吗?那么凶?
她的心凉了半截。
此时她没说话,本就不是健谈的人,甚至还有点社恐。所以经常冷场。
这种大眼瞪小眼的时间有点难熬,擅长做思想工作,能说会道的许嫂子面对陆欣然,都不知道说什么。
她问,她就回答。回答完了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幸好,这时门口一阵骚动,有人喊了一声——
“厉团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