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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寒几乎是本能地将赵怀薇往身后护了护。
他没改变自己的姿势,只是抬眼,看向门口的姜言墨,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平静,仿佛在看一个闯入私人领域的陌生人。
“我在干什么,和姜总无关。”
姜言墨的目光像淬了火,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胸口剧烈起伏:“无关?她是我的人!你凭什么碰她?”
赵怀薇轻轻动了动手指,眼神掠过顾千寒的侧脸。
别冲动,她无声的示意。
顾千寒感受到她指尖的轻颤,心里软了软,终究还是收敛了锋芒。
他缓缓松开手,转而抬手拂过赵怀薇脸颊旁的碎发。
“抱歉,没问过你的意思。”
话音落时,他微微俯身,在赵怀薇的脸颊旁印下一个极轻的吻。
“我会一直等你,怀薇。”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等你真正想清楚,随时找我。”
说完,他直起身,转身看向姜言墨,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
姜言墨看着那轻吻的一幕,理智彻底崩断。
他猛地冲上前,扬起拳头就朝顾千寒脸上砸去:“你找死!”
可顾千寒早有准备,侧身轻轻一躲,姜言墨的拳头落了空,重心不稳踉跄了两步。
顾千寒站在原地,甚至没动一下衣角,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直白的轻蔑。
“姜总,动粗解决不了问题。”
顾千寒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更何况,你打不过我。”
他说完,便径直朝门口走去。
经过姜言墨身边时,故意微微侧身,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姜言墨的胳膊。
那力道不重,却足够让姜言墨晃了晃。
紧接着,一句极轻的话飘进姜言墨耳朵里,轻得像一阵风,却字字诛心。
“——你只不过是一个失败者而已。”
门被轻轻带上,休息室里瞬间只剩下姜言墨和赵怀薇两人。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姜言墨粗重的呼吸声。
他猛地转身,死死盯着赵怀薇,眼神里又怒又痛,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你和顾千寒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赵怀薇坐在沙发上,她抬眼看向姜言墨,眼神冷得像冰:“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姜言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快步走到沙发前,弯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委屈和指责。
“赵怀薇,你别忘了,是谁在你被全网骂的时候保护你?是谁在你住小镇的时候天天陪着你?”
“我承认,我把你的歌给崔言是有点不妥,但那都是为了大局!是你太骄纵,一点委屈都受不得,非要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顿了顿,声音放低了些,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温柔:“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不然怎么会管你这么多年?是你一直在伤我的心,从来都不理解我的苦心......”
赵怀薇静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才缓缓抬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字一句地开口。
“你以为我是你的私有物,可我从来都不是。”
姜言墨脸色一僵,像是被人当面揭开了伪装。
他猛地抓住赵怀薇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顾千寒的私有物了?赵怀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怀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们是什么关系,轮不到你这种把别人心血送人的人来评判!”
“你没资格评价崔言!”姜言墨低吼,“她只是替你把作品发扬光大!没有她,你的歌根本没人会听到!”
两人的声音在狭小的休息室里碰撞,火花四溅。
“顾千寒只是在利用你,他想借你打压我!”
“至少他不会把我关在笼子里!”赵怀薇猛地抽回手,“你和崔言才是天作之合。一个偷,一个护!”
姜言墨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以为顾千寒是真心的?他只是看中了你的才华!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会比我更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