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视若珍宝的女儿，只是他讨好另一个女人的工具。
那一刻，我没哭，也没闹。我只是平静地签了离婚协议，净身出户，带走了女儿的骨灰。
我从尹思雨，变回了舒晚。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舒晚，心中只剩下复仇的火焰。
纪言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从背后轻轻抱住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疼：“姐姐，都过去了。”
我闭上眼，将眼泪逼回去。
是啊，都过去了。
现在，轮到他们了。
03
第二天，霍氏集团股价大跌的消息，成了财经版的头条。
原因无他，霍氏旗下最重要的一家子公司，被爆出财务造假和严重的税务问题。举报人，匿名。但提供给税务和监管部门的证据，详细到令人发指。
霍沉焦头烂额，彻夜未眠。
而我，正坐在纪言公司的顶层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屏幕上不断下跌的绿色曲线。
“姐姐，这一招釜底抽薪，够他喝一壶的了。”纪言从背后走来，递给我一份文件，“霍沉想动用关系把事情压下去，可惜，他找的人，都提前被我们打过招呼了。”
我翻开文件，是我让纪言去查的，关于温月的全部资料。
“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不简单。”我看着资料上的内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豆浆西施？勤俭持家？
资料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温月在遇到霍沉之前，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被好几个男人包养过。她那所谓的豆浆店，不过是她用来伪装自己，钓凯子的一个幌子。
而她那个所谓的“独家秘方”豆浆，成本连一毛钱都不到。
“把这些东西，‘不小心’地送到霍沉的办公桌上。”我将文件递还给纪言，“记得，要用最‘偶然’的方式。”
纪言会意一笑：“明白，保证比电视剧还巧合。”
他顿了顿，又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姐姐，你这么做，是想让他们内讧？”
“内讧？”我摇了摇头，“不，这只是开胃菜。我要的，是让霍沉亲眼看着，他捧在手心里的那轮‘明月’，到底有多肮脏不堪。我要让他为自己的愚蠢和眼瞎，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要的，从来不只是他的钱。我要诛心。
我要他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最后跪在我女儿的墓碑前，忏悔终生。
纪言看着我眼中的狠戾，没有害怕，反而握紧了我的手：“好，我都听姐姐的。”
下午，我就接到了霍沉的电话。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压抑的怒火：“舒晚，是你做的，对不对？”
“霍总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故作惊讶。
“别装了！”他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钱吗？你要多少，开个价！”
“钱？”我轻笑出声，“霍沉，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需要跟你乞求五十块路费的尹思雨吗？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你！”
“哦，对了，”我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听说霍总最近在为你心爱的温月小姐物色新的住处？我名下正好有套别墅，就在城西的墓园旁边，风景不错，还安静。霍总要是有兴趣，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就当……提前给你们选好合葬的墓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