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妈集结村民,高谈阔论自己买了多少注彩,这次必能中大奖。
大家半信半疑,恰好施工队来催账,我妈冷笑一声,阴阳怪气。
“这点小事还值当你们几个一起来,放心吧,等中奖名单公布,我一百倍地还给你们!”
这几天,光是村子里中奖的人,少说也有三四个。
一种“凭什么他们命那么好”的嫉恨,渐渐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有人开始动摇了,思虑再三,咬着牙问:“嫂子,你确定能中?”
我妈夸下海口,“必须的!那几个普通人都能中奖,更别提我这种好命加持的,要中也是特等奖!”
“跟了我投注,一夜暴富不是梦!”
“建民啊,你家老房子该翻修了吧?不然娃娃过两年娶媳妇都难!”
“小林,你爸在床上躺几年了?知道你孝顺,你难道不想给他买几千一盒的特效药?”
“……”
被点到的人纷纷低下头,表情或凝重,或羞愧。
警报声急促得如同催命,每一声仿佛都在警告我妈停手。
我妈痛的冷汗直冒,嘴唇都白了,却硬生生挺住,对抗一般大声立下军令状。
“我说中就能中!不中,家里的房子抵给你们,人也任你们处置!”
现场寂静几秒后,一个村民率先往桌子上丢了一张百元大钞。
“我跟!”
有了先例,村民们也都不再有顾忌,开始疯狂地往桌子上扔钱。
“我出三十!”
“我五十!”
“我两百!”
到最后,我妈竟真的凑了一万注的钱,喜滋滋地投了进去。
她胸有成竹,甚至提前开了庆功宴,提前庆祝大家都暴富。
院子里欢声笑语,大家大酒大肉,都在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