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
拿着我给的钱，去开房。
800次。
手机响了。
是周磊。
"老婆，今晚我加班，你别等我吃饭了。"
"好，你忙。"
"嗯，爱你。"
"我也是。"
挂了电话，我睁开眼睛。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我没有哭。
一滴眼泪都没有。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
下个月15号，是婆婆60大寿。
我笑了。
回到家，婆婆在做晚饭。
"回来了？这么早？"
"嗯，今天不忙。"
我走进厨房，看着婆婆炒菜。
"妈，下个月您60大寿，想怎么办？"
"哎呀，还早着呢。"婆婆笑了，"到时候叫几个亲戚朋友吃顿饭就行。"
"那怎么行。"我说，"60大寿，得好好办。"
"那多花钱..."
"不差这点钱。"我拉着婆婆的手，"妈，您辛苦养大周磊，我孝敬您是应该的。"
"哎呀，还是晴晴懂事。"婆婆高兴了，"那就订个大点的酒店？"
"行，您想去哪家？"
"金龙酒店怎么样？上次我去过一次，环境挺好。"
"那就金龙。"我笑着说，"妈，您想请多少人？"
"亲戚朋友加起来，差不多二十桌吧。"
"好，我明天就去订。"
"那得多少钱啊？"
"您别管钱的事。"我说，"都交给我。"
婆婆笑得合不拢嘴。
"还是晴晴好，比周磊强多了。"
我没说话。
比周磊强多了。
是吗？
那为什么去年我爸住院，我找您借5万，您说"各家管各家"？
那为什么周磊买车，您主动拿出10万？
那为什么周磊的信用卡，您帮着还了3年？
我转身去客厅，拿起包。
"妈，我去趟便利店。"
"去吧去吧。"
走出家门，我没去便利店。
而是去了银行。
ATM机前，我插入婆婆的银行卡。
密码，我知道。
去年她住院，让我帮她取钱,我记下来了。
123456。
我点开转账记录。
一条一条往下翻。
2022年8月，转给周磊，5万，备注：应急。
2022年11月，转给周磊，3万，备注：周转。
2023年2月，转给周磊，4万，备注：还款。
2023年6月，转给周磊，3万，备注：急用。
2024年1月，转给周磊，3万，备注：买车。
我算了算。
总共18万。
我拿出手机，拍下每一条记录。
然后退出，取卡。
走出银行，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拿出那沓纸，对照着银行记录看。
2022年8月3日，收到转账5万。
2022年8月5日，酒店消费380元。
2022年8月8日，酒店消费380元。
2022年8月12日,酒店消费380元。
原来如此。
婆婆给他钱，他拿去开房。
然后跟我说，妈给的钱他都存起来了。
我信了。
我还夸他孝顺。
手机响了。
是小艾。
"晴晴，你还好吗？"
"还好。"
"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手里的纸和照片。
"小艾，你能帮我查一个人吗？"
"谁？"
"张雪，周磊的前同事。"
"查什么？"
"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好，我试试。"
"还有。"我说，"林婉的产检记录，你能拿到吗？"
"应该可以，她是我们员工，人事部有医保报销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