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辞则冷静地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分析道:“根据我的观察,这个男人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是我们的亲生父亲。妈咪,你不用再隐瞒了。”
苏晚晴:“……”
这两个小叛徒!
她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傅景深听到孩子的话,眼底的寒冰似乎融化了一丝,他看了一眼苏星辞,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小脸,让他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他松开了苏晚晴的手腕,改为揽住她的腰。
这个动作充满了占有欲。
“上车。”
他的语气依旧强势,但苏晚晴能感觉到,他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
她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与其在这里僵持,引来更多关注,不如先跟他走,再找机会脱身。
毕竟,现在她不是一个人。
她还有两个孩子。
苏晚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抱着苏星月,拉着苏星辞,面无表情地坐进了那辆奢华的劳斯莱斯。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窥探。
车内空间很大,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傅景深就坐在她的对面,那双锐利的眼睛,从上车开始就没离开过她的脸。
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凌迟。
苏晚 strange 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扭头看向窗外,假装欣赏风景。
“五年了。”
傅景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苏晚晴心脏一紧,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说什么?
说五年前的那晚,她被人设计陷害,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他的床上?
说她被苏家人当成弃子,被他当成不知廉耻的女人,受尽了羞辱?
还是说,她怀着他的孩子,九死一生,才从那场精心策划的“意外”大火中逃脱?
这些话,她一句都不想说。
见她不语,傅景深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还是说,Vivia小姐贵人多忘事,已经不记得五年前在京城发生过什么了?”
他的话语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苏晚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冷。
“傅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年前,我一直在国外进修,我们素未谋面。”
“是吗?”
傅景深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钱包。
他打开钱包,从夹层里抽出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笑得灿烂又明媚。
正是五年前的苏晚晴。
“那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苏晚晴看到照片,瞳孔骤然一缩。
这张照片……是她十八岁生日时拍的,后来她送给了他,作为定情信物。
他竟然还留着。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世界上人有相似,不足为奇。”她依旧嘴硬。
“是吗?”傅景深冷笑,他忽然倾身向前,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苏晚晴面前。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从眉眼,到鼻梁,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滚烫的温度,烫得苏晚晴的皮肤一阵战栗。
“那这里呢?”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后。
“你耳后有一颗很小的红痣,很隐蔽,只有在最亲密的时候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