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原来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什么都不要。你的钱，你的房子，都留给你和你的林薇薇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抬起眼，直视着他的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谁不来，谁是狗。”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我怕再多待一秒，我辛苦维持的体面就会瞬间崩塌。
走出灵堂的那一刻，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
五年的婚姻，像一场荒唐的梦。
现在，梦醒了。
2
回到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别墅，我才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一点属于我的东西。
所有的装修风格，家具摆设，都是按照沈听洲的喜好来的。我像一个寄居在这里的房客，小心翼翼地遵守着主人的规则，不敢越雷池一步。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照片里，他英俊冷漠，我笑靥如花，看起来那么般配，又那么疏离。
我曾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就能焐热他那颗冰冷的心。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一块捂不热的冰，我又何必执着。
我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因为这里的一切，本就不属于我。我只带走了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对玉镯，那是我唯一的嫁妆。
我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帮我找一套公寓，租期一年，越快越好。
“苏总，您和沈总……”助理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
“我们结束了。”我平静地说道。
助理沉默了几秒，然后干脆利落地说：“好的苏总，我马上去办。半小时后给您答复。”
我挂了电话，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窗外的夜色，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沈听洲已经到了，他靠在车边抽烟，眉头紧锁，看起来比昨天更不耐烦。
看到我，他掐灭了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户口本带了吗？”他问，公事公办的语气。
“带了。”我从包里拿出户口本和身份证，递给他。
他接过，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往里走。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没有争吵，没有拉扯，我们像两个陌生人，冷静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当工作人员把那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里时，我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这样结束了？我五年的婚姻，五年的爱恋，就换来这样一本薄薄的册子？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
沈听洲站在台阶下等我，他从口袋里又拿出一张卡。
“这里面有五千万，算是给你的最后一点补偿。”他把卡塞到我手里，“以后，好自为之。”
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突然觉得很想笑。
“沈听-洲，”我叫住他，“你是不是觉得，你亏欠我的，用钱就能还清？”
他转过身，眉头紧锁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烦躁。
“不然呢？”
“你欠我的，不是钱。”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欠我一个道歉。为我这五年被你践踏的真心，为我这五年被你当成替身的笑话。”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