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你了？”他问。
【老婆是不是怕了？】
【是啊，谁会喜欢一个快残废的医生呢？】
【今晚的烛光晚餐……泡汤了。】
我看着他故作坚强的样子，忽然觉得，什么KPI，什么老板，什么小张，都见鬼去吧。
我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很凉。
指节的地方，确实比常人要肿大一些。
江池猛地一缩，想抽回去。
【别碰！很丑！】
【别碰……会疼。】
我没松手。
我用了点力气，把他拉向我的方向：“江医生，你请我吃饭，是吗？”
江池愣住了。
【她……她没嫌弃我？】
【她还愿意跟我吃饭？】
我笑了：“不过烛光晚餐就算了，我知道一家馆子，猪肚鸡火锅，暖胃，也……暖手。”
江池的眼睛，瞬间亮了。
那晚，我们没去吃猪肚鸡。
他带我去了他的诊所。
晚上九点，诊所空无一人。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坐在我对面，低头，给自己发红的指关节上药。
“你……”我不知道说什么。
“遗传性的，我妈那边传下来的。”他很平静，“风湿性关节炎，一变天，或者用力过度，就容易发作。”
【其实很疼。】
【上一个药，明天还能再‘咔’几个脖子。】
我心里又酸又涨。
“那你为什么还要当正骨医生？”
“因为……”他顿了顿，“我妈以前总说，要是有人能帮她按按就好了。我想帮她，也想帮更多人。”
（人物立体：道德维度拉满）
他明明自己就是病人。
“白薇薇说的是真的吗？你爸……”
“我爸是市医院的副院长，”他没抬头，“他瞧不上我这小诊所，觉得我丢人。白家投资了市医院，他想让我……联姻。”
【但我不想当赘婿。】
【我只想当个平平无奇的……老婆奴。】
我被他逗笑了，眼泪却差点掉下来。
“祁月。”他忽然叫我。
“嗯？”
“小张的事，我听说了。”他盖上药膏，“你们老板，是不是为难你了？”
05
我没吭声。
江池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得惊人：“他让你……诬陷我？”
【敢动我老婆，这破公司是开到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