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径直走向了离我最近的林薇薇。
她正姿态优雅地切着牛排，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显然认出了我是刚才和顾言坐在一起的女孩。
“林小姐，你好。”我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我是苏晚，顾言现任……之一？”
林薇薇画着精致眼线的美眸瞬间眯起，带着审视和敌意：“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压低声音，却确保每个字都清晰无比，“你，我，那边窗边的夏暖暖，还有露台上的秦澜，我们四个，此刻，都在和同一位‘完美男友’共进晚餐。”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手中的刀叉“哐当”一声落在盘子里，引来了周围几道目光。她到底是见过风浪的，很快强作镇定，但眼神里的震惊和怒火已经掩藏不住：“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林小姐心里应该有数。”我拿出手机，飞快地调出刚刚在等待时机时偷拍的几张照片——顾言分别与我们四人交谈、微笑，甚至有些亲密小动作的瞬间，角度刁钻，证据确凿。“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他上周三晚上，说要去国外看秀陪你，结果第二天我却在本地马场见到了他吗？”
林薇薇的脸彻底白了。
我不再看她，起身走向夏暖暖。
对付清纯小白花，得用另一种方式。
“暖暖妹妹？”我换上一种担忧又急切的表情，“你是顾言哥哥的妹妹吧？太好了，我正找不到他呢！他刚才说去接个电话，好久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我担心他是不是不舒服……你知道的，他胃不好。” 我故意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焦虑。
夏暖暖果然上套，小脸写满了关心：“言哥哥胃不舒服？不会呀，他刚才还好好的……” 她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失言，惊慌地捂住了嘴。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更“慌”了：“刚才？你刚才见过他？不可能呀，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小白花的脑子显然不够处理这么复杂的信息，她看着我又急又“懵”的样子，又想到顾言可能的“病情”，眼圈一红，差点哭出来：“我、我……”
“别急，妹妹。”我“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也许是我们搞错了。对了，那位秦澜小姐好像和顾氏有合作，说不定她知道顾言在哪儿，我们去问问她？”
不等夏暖暖反应，我半拉半请地把她带向了露台的秦澜。
秦澜看到我和夏暖暖一起出现，眉头立刻蹙起，商业精英的敏锐让她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秦小姐，”我懒得再绕圈子，直接亮出底牌，“长话短说，顾言正在同时和我们三个，以及那位林薇薇小姐约会。如果你不信，可以现在去VIP区确认，林薇薇应该正准备去找顾言对质。”
秦澜的目光锐利如刀，在我脸上停留了三秒，又扫过一旁泫然欲泣的夏暖暖，最终，她合上平板，站起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带路。”
好，主角到齐。
我领着神色各异的三人，如同带领着一支复仇者联盟，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顾言所在的座位。
顾言显然没料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归来”，当他看到我身后跟着的林薇薇、夏暖暖和秦澜时，那张俊脸瞬间血色尽失，手里的红酒杯差点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