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她以“跟嫂子培养感情”为由,在家里住了整整一个星期。
她什么都不干,就喜欢搬个凳子坐在我旁边,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那眼神,不像是看亲人,更像是在估量一件商品的价值,冰冷、贪婪,又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恶意。
当时我只觉得不舒服,现在想来,她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原来,他们一家人早就把我当成了一具会走路的尸体。
我拿出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一页一页,清晰地拍下了这份要命的保险单。
在盒子的最底下,我还发现了一张海边五星级酒店的预订单。
时间是下个周末。
双人海景大床房。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结婚五年,他从未带我出去旅游过一次。
我提过很多次,他总说忙,说没钱,说旅游有什么意思,不如在家躺着。
原来不是没时间,只是时机未到。
现在,为了那三百万,他终于舍得为我安排一场“浪漫”的死亡之旅了。
我把所有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原位,锁好盒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关上衣柜门,镜子里映出我的脸,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秦越,秦雨,程月。
你们想要我的命。
那我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02
凌晨五点,窗外还是漆黑一片。
我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身旁的秦越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是在梦里已经拿到了那三百万吗?
我悄无声息地起床,走进书房,翻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保险箱。
里面是我所有的房产证。
五套房,全是我婚前用我妈留下的遗产买的,地段都很好。
当年领证前,我妈,也就是我的养母,坚持要把这些房子都登记在我一个人名下,作为我的婚前财产。
秦越当时表现得极为大方,搂着我的肩膀,深情款款地说:“晚晚,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写谁的名字都一样,我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他当然不在乎这些房子的归属权。
因为他从没想过要通过离婚来分我的财产。
他想要的,是我的命,和那笔干净又合法的保险金。
早上八点,天光大亮。
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妈,我要把五套房全都过户给你。”
电话那头的妈妈愣住了,声音里透着担忧:“晚晚,出什么事了?”
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妈,你别问,今天之内,你必须配合我办完这件事。”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妈妈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答应了:“好,妈听你的。”
上午十点,我和妈妈准时出现在房产交易中心。
人不多,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
工作人员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女士,您确定要把这五套房产全部无偿赠与给您的母亲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