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金我们分，她拿大头，两百万，我拿一百万。”
“晚晚，我一时鬼迷心窍，我真的只是想要钱，我没想过要你死啊！”
真是天大的笑话。
给我下毒，却说没想过要我死。
我缓缓蹲下身，与他对视，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冻结。
“婆婆呢？她知道吗？”
他的眼神瞬间躲闪，不敢看我，声音低若蚊蝇：“……知道，她……她也参与了。”
果然。
这一家人，蛇鼠一窝。
“你们计划多久了？”
“……三个月，从三个月前，秦雨查到你房产信息开始。”
我朝他伸出手，命令道：“手机给我。”
他不敢违抗，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到我手上。
我解锁屏幕，点开微信，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置顶的群聊。
群名叫“计划”。
很直白，很讽刺。
群成员三个人：秦越，秦雨，妈。
我点开聊天记录，一行行肮脏又恶毒的文字，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在我眼前划过。
秦雨：“哥，顾晚那个孤女的房产信息我查到了，整整五套！都在市中心！”
秦雨：“我找中介估过价了，加起来至少两千万！”
婆婆程月：“我的天，这么多？那个死丫头藏得够深的！”
秦雨：“是啊妈，所以我们不能便宜了她。这笔钱，必须是我们秦家的。”
秦越：“可是……她是婚前财产，离婚也分不到啊。”
秦-雨：“谁说要离婚了？离婚多麻烦。让她死，不就一了百了了？”
看到“让她死”这三个字，我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婆婆：“小雨这个主意好！买份高额意外险，然后制造一场意外，警察也查不出来。”
秦雨：“对，就这么办！哥，你去买保险，受益人写我的名字，这样就算警察怀疑，也怀疑不到你头上。等拿到保险金，我们再想办法通过你继承她的房产，双管齐下！”
秦越：“这样……行吗？”
秦雨：“有什么不行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死了都没人会追究！哥，你想想，两千多万啊！有了这笔钱，你还上什么班？我们全家都可以提前退休了！”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心脏像是被浸入了冰水里，又冷又硬。
他们讨论着药的剂量，讨论着意外的方式，讨论着事成之后如何瓜分我的财产。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和对金钱的贪婪。
而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一个行走的提款机。
五年的婚姻，五年的夫妻情分，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
06
就在我盯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聊天记录时，秦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雨雨。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朝着地上瘫软如泥的秦越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接。
“开免提。”
秦越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