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墙,一瘸一拐地站起来。
脚踝肿得像个馒头,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她走到桌边,看着那份精致的早餐,胃里一阵翻涌,却还是强迫自己拿起筷子。
她需要体力。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
从今天起,她不能再硬碰硬。
她要伪装,要顺从,要让他们放下戒心。
她要找到证据,找到逃出去的机会,然后把这群恶魔,全都送进地狱!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不再哭闹,不再反抗。
沈言和王慧兰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会主动给沈柔夹菜,会笑着和沈言说话,甚至在王慧兰教她那些所谓的“沈家规矩”时,也表现得十分顺从。
她的转变,让沈家人很满意。
他们放松了对她的看管,虽然房门依旧会锁,但白天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在主宅里自由活动了。
沈言看她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冰冷,慢慢多了一丝温度。
他似乎真的相信,林晚已经“认命”了。
这天晚上,沈言再次走进了房间。
他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小晚,喝了它,早点睡。”
林晚看着那杯牛奶,心里清楚,这绝不是普通的牛奶。
这或许就是他们进行那个可怕“仪式”的开始。
她没有拒绝,乖巧地接了过来,当着沈言的面,一饮而尽。
牛奶里有安眠的成分,她很快就感觉到了困意。
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她看到沈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然后,房门被推开,穿着白色睡裙的沈柔,像个幽灵一样走了进来。
林晚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清明,她闭着眼睛,假装熟睡,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她听到沈柔走到了床边。
“哥哥,她睡着了。”
“嗯。”沈言的声音很低沉,“开始吧。”
林晚感觉到,沈柔爬上了床,然后躺在了她和沈言的中间。
一阵冰冷的、带着腥气的味道,从沈柔的身上散发出来。
那不是香水味,更像是什么东西腐烂许久后留下的气息。
很淡,却让人极度不适。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感觉到沈言握住了她的左手,而沈柔,则握住了她的右手。
他们的手都很凉。
“……以血为媒,以身为器,前尘旧债,今世转移……”
沈言开始念诵一些古怪的咒文。
随着他的念诵,林晚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沈柔握着她的那只手,缓缓地、一丝一丝地,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那感觉,就像有无数只冰冷的虫子,在啃食她的血肉和骨髓。
痛苦,却又因为药物的作用无法动弹,无法喊叫。
她只能清醒地承受着这一切。
她终于明白,那个“它”,到底是什么了。
那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的邪祟之物。
沈家,在用活人给她养的那个宝贝妹妹,续命!
就在这时,林晚藏在枕头下的手指,悄悄按动了一个微型录音笔的开关。
这是她这几天假意顺从,从沈言的书房里偷出来的。
她要录下这一切。
录下他们所有的罪证!
突然,沈柔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哥……不行……它……它不愿意走……它说……它说她的身体,还不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