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如何“无意”间,得知我与顾子琛的婚姻状况。
顾子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我愈发冷漠疏。
甚至,连家里的佣人张嫂,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带着一丝同情和鄙夷。
所有的一切,都在印证着我的猜测。
这不是一场临时起意的背叛,而是一场长期的、精密的、针对我的狩猎。
我被他们当成了愚蠢的猎物,一步步引诱,一步步算计,直到被逼入绝境。
被蒙蔽的愤怒,和清醒后的痛苦,交织在一起,狠狠地撕扯着我的神经。
我用力地掐住自己的手臂,直到传来尖锐的疼痛。
苏明夏,你不能倒下。
你不能让他们得逞。
就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母亲。
我想起了多年前,母亲去世前,曾交给我一把古旧的钥匙。
她告诉我,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保障,如果有一天,我走投无路,就去银行打开那个保险柜。
里面,有她留给我的退路。
这是我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翻身筹码。
第二天,我戴上帽子和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避开了所有可能存在的媒体追踪。
我来到母亲说的那家老旧银行。
在布满灰尘的保险柜里,我找到了一个同样布满灰尘的木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几份文件,和一张匿名的银行卡。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是一份顾氏集团的隐秘股权转让书。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母亲苏婉,将她名下持有的顾氏集团35%的原始股份,全部转让给了我,苏明夏。
而这份转让书的生效日期,就在我年满25岁的那天。
也就是,下个月。
我看着这份文件,眼泪,终于决堤。
我一直以为,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她嫁给父亲后,就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
我从未想过,她竟然会是顾氏集团的隐名大股东。
当年,顾氏集团的创始人,也就是顾子琛的爷爷,是靠着我外公的资助才起家的。
这部分股份,是顾家对我外公的回报。
母亲从未动用过这笔财富,也从未向任何人提起。
她只是把它作为一份最后的礼物,留给了我。
除了股权转让书,那张匿名银行卡里,还有一笔数额不菲的资金。
足够我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我紧紧地握着这些文件,第一次,感受到了力量。
曾经的我,天真地以为,爱情可以依靠,婚姻是我的港湾。
现在我才明白,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力和财富,才是最坚实的盾牌,和最锋利的利剑。
我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我联系上了母亲生前的一位挚友,陈律师。
她是一位资深的商业律师,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
在电话里,我简单地向她说明了我的处境。
陈律师听完后,沉默了许久,然后斩钉截铁地对我说:“明夏,别怕,陈阿姨帮你。你手上的离婚协议,是在胁迫和欺骗下签订的,我们可以主张它无效。”
她还敏锐地指出了协议中的几处致命漏洞。
有了法律的支撑,我的反击,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
接下来,我开始着手调查林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