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我手腕微微用力，他整个人就跪倒在地。
“警察打人了！许攸！你老公打人了！”陆嘉豪惊恐地大叫。
许攸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道：“江澈！你疯了！你快放开他！他爸是陆国栋！”
我依旧没有看她，只是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陆嘉豪，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我再说一遍，脱下来。”
恐惧最终战胜了尊严。
陆嘉豪另一只手颤抖着，解开了腰间的浴巾。
浴巾掉落在地。
我松开手，他立刻连滚带爬地缩到沙发后面，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我弯腰，捡起那条浴巾，没有再看一眼，直接把它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然后，我转过身，看着许攸。
“他只是来借浴室的？”我问。
许攸的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江澈，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见了。”我打断她，“我什么都看见了。”
我脱下警服，整齐地叠好，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然后走进卧室，拉出我的行李箱。
箱子里没什么东西，几件换洗的衣物，还有一本相册。
我打开相册，里面是我们刚结婚时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灿烂又纯粹。
我把那张照片抽了出来，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许攸，我们离婚吧。”
说完，我拉着空了一半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江澈！你去哪？这么晚了你……”
我没有回头。
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我身后关上的瞬间，我听到了她压抑的哭声，和陆嘉iao豪恶毒的咒骂。
“哭什么哭！一个破警察，老子明天就让他滚蛋！敢动我，我让他连工作都保不住！”
我站在冰冷的楼道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胸口的疼痛，比中枪时还要剧烈。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烟雾缭绕中，我的眼神逐渐从痛苦，变得一片死寂。
然后，我拿出了另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志，开机后，屏幕上只有一个蓝色的火焰图标。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山猫，归队。”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激动又精神的声音：“头儿！你终于回来了！任务结束了？兄弟们都想死你了！”
“嗯。”我的声音依旧嘶哑，“帮我办件事。”
“头儿你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
“查一下陆氏集团，董事长陆国栋，儿子陆嘉豪。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特别是……不干净的那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山猫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头儿，这个陆氏集团……是不是就是我们之前盯了很久的‘海星’计划的下游企业？难道你这次的任务，就是为了……”
我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山猫，本名林凯，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技术天才，也是个脑补能力突破天际的家伙。
我只是想出口恶气，他大概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危及国家安全的巨大阴谋。
“别想太多。”我打断他，“我就是……心情不好。”
“我懂了！”山猫的声音瞬间变得慷慨激昂，“头儿你放心！您这是在敲山震虎，借着处理私人情绪的由头，实际上是要撕开‘海星’计划的口子！高！实在是高！我马上动用‘天眼’系统，保证把陆家祖宗十八代的底裤颜色都给您查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