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
这三个字,像钉子一样钉在心上。
第二天下午,林雨去见小艾。
咖啡馆在商场三楼,是她们大学时常去的地方。
小艾已经到了,看到林雨,愣了一下。
"晚晚,你..."
"怎么了?"
"你瘦了好多。"小艾拉着她坐下,"而且脸色很差。"
"有吗?"林雨摸了摸脸。
"很明显。"小艾皱眉,"你这三年过得是不是很辛苦?"
林雨笑了笑:"还行吧。"
"别骗我了。"小艾说,"我看你朋友圈,三年都没更新过,连生日都不发。"
"是挺忙的。"
"忙到连朋友圈都没时间发?"小艾看着她,"晚晚,你老实告诉我,你在你哥家过得怎么样?"
林雨低头喝咖啡,没说话。
"昨天你嫂子是不是说你什么了?"小艾问,"你发消息的语气不太对。"
林雨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我了解你。"小艾说,"你不高兴的时候,说话就特别客气。"
林雨突然眼眶红了。
"小艾..."
"怎么了?"小艾拉着她的手,"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雨深吸一口气,把昨天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小艾气得拍桌子。
"她怎么能这么说你!"小艾声音提高了,"你帮她带娃三年,她居然叫你寄生虫?"
"小声点。"林雨看了看周围。
"我就是气!"小艾说,"晚晚,你为什么不反驳?"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就该问她,你这三年给她省了多少保姆费!"小艾说,"月嫂一个月八千,三年就是二十多万,保姆一个月六千,三年也是二十多万,加起来快五十万了!"
"我知道,但她是我嫂子..."
"嫂子怎么了?"小艾打断她,"嫂子就能这么欺负你?"
林雨没说话。
"晚晚,你听我说。"小艾认真地看着她,"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要离开那个家。"
"可是孩子..."
"孩子有他们父母。"小艾说,"你不是孩子的妈,你是他们的姑姑,你没有义务牺牲自己的人生。"
"但我走了,谁来带孩子?"
"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小艾说,"晚晚,你要为自己想想,你已经三十岁了,你断档三年了,你卡里只剩五千块了,你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林雨低下头。
"我也不想,但我现在去哪?"
"先找工作,先租房子。"小艾说,"我可以帮你。"
"找工作没那么容易,我断档三年了..."
"有的。"小艾打断她,"我们公司在招设计师,我可以推荐你。"
"真的?"林雨抬头。
"真的,虽然可能不是很高的职位,但至少是个开始。"小艾说,"薪水应该有八千左右,试用期三个月,转正后可能到一万。"
八千。
林雨算了算,八千块够付房租,够生活。
"但我这三年没做设计,技术可能生疏了..."
"没关系,你底子在。"小艾说,"而且我们公司不是特别要求加班,你可以慢慢上手。"
林雨看着小艾,眼眶红了。
"谢谢你,小艾。"
"别客气。"小艾拍拍她的肩膀,"我们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房子..."
"房子我帮你问。"小艾说,"我有个朋友在租房,单间,一个月一千五,你要不要?"
"要!"林雨立刻说。
"那我帮你问问,应该很快能定下来。"小艾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搬?"
林雨想了想:"越快越好。"
"那我尽快帮你问。"小艾说,"对了,你有跟你哥他们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