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和李静都傻眼了。
“你他妈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让你这家店开不下去！”王浩暴跳如雷。
销售经理面无表情：“王先生，现在这家店的主人是这位先生。他说让你离开，你就必须离开。”
李静也反应了过来，她指着我，难以置信地尖叫：“江城！你疯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一个送外卖的，哪来的钱买下这里？”
她不相信，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一定是江城为了报复她，演的一出戏。那张卡，肯定是假的！
我走到那辆蓝色的保时捷前，轻轻抚摸着冰冷的车身。
“这辆车，是用我的钱买的吧？”我回头，看着李静，“四十万。我送了五年外卖，攒下的四十万。”
我的声音很轻，但李…静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收回手，对销售经理说，“把这辆车，给我砸了。”
“什么？”销售经理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砸了。”我重复道，“用最快的方式，让它变成一堆废铁。我不想再看到它。”
“是！老板！”销售经理不敢有任何异议，立刻叫来了几个保安和维修工，拿着大锤和扳手就围了上来。
“住手！你们敢！”王浩目眦欲裂，冲上去想要阻止。
两个保安直接将他架住，让他动弹不得。
李静也尖叫着：“不要！江城你这个疯子！这是我的车！”
我的车？
我冷笑一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演戏吗？”
“哐当！”
一声巨响，大锤狠狠地砸在了保时捷的前挡风玻璃上。玻璃瞬间碎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
李静的心，也跟着那声巨响，碎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辆崭新的跑车，在几个壮汉的锤击下，一点点变形、损毁，变成一堆扭曲的金属。
王浩气得浑身发抖，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江城！你给我等着！我他妈要弄死你！”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李静。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是啊，这不可能。
一个她眼里的废物，一个被她一脚踹开的穷鬼，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了她只能仰望的存在？
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李静，我告诉过你，你会后悔的。”
“这，只是一个开始。”
4
我离开了那家已经成为废墟的4S店，留下了失魂落魄的李静和暴跳如雷的王浩。
回到云顶天宫，陈叔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晚餐。
“少爷，浩宇集团的资料都在这里了。”陈叔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我一边吃饭，一边翻看着资料。
浩宇集团，一个典型的家族式企业。王东海白手起家，有点能力，但眼界和格局都有限。公司内部裙带关系严重，管理混乱，财务上更是有不少见不得光的烂账。
他们最近想上市，就是为了圈钱填补巨大的资金窟窿。
“他们最大的供应商和最大的客户，是哪几家？”我问。
陈叔立刻回答：“最大的原材料供应商是‘新盛建材’，最大的客户是‘宏图地产’。不过，宏图地产的母公司，是我们的子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