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同学，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李……李首富？”张伟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都在发颤，“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他就是个送外卖的啊！”
李嘉成缓缓直起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送外卖？”李嘉成冷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议论龙帅？！”
他转过身，对着那上百名黑衣大汉一挥手。
“把这些闲杂人等，都给我清出去！凯悦酒店，从现在开始，由龙帅接管！”
“是！”
上百人齐声应喝，声震四野。
黑衣大汉们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开始驱赶人群。
“你们干什么！我是张伟！我爸是……”张伟还想挣扎，直接被两个大汉架起来，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那些同学更是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
混乱中，只有姜芸还愣在原地，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走到她面前，捡起地上那个沾了灰的包，递给她。
“现在，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查你的手机？”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迷茫，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悔意。
“陈……陈浩……你……”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打断她，“民政局门口见。”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在李嘉成的簇拥下，走进了凯悦酒店。
身后，传来姜芸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可我的心，已经不会再为她起任何波澜了。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4
民政局门口，我和姜芸办完了手续。
两本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一本绿色的离婚证。
从头到尾，姜芸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她的妆花了，眼睛红肿，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精致和高傲。
李秀莲也来了，她不像姜芸那么沉默，一出民政局的门，就指着我破口大骂。
“陈浩你这个白眼狼！你发达了就忘了我们姜家是怎么对你的了？没有我们家，你还在街上要饭呢！你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一脚踹开我们小芸？我告诉你，没门！你必须给我们姜家一个交代！”
我看着这个撒泼的妇人，觉得有些可笑。
“交代？”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丢在她脚下，“这里面有五十万。四十万，是还你们的。另外十万，是这五年，我在你们家做牛做马的饭钱。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李秀莲的骂声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卡，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不解。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一辆黑色的红旗L5悄无声息地滑到我身边，天狼从驾驶座上下来，为我拉开车门。
“龙帅，请上车。”
我坐进车里，没有再看她们母女一眼。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李秀莲捡起卡后欣喜若狂的脸，也隔绝了姜芸那张充满绝望和悔恨的脸。
“龙帅，张伟的公司已经查清楚了。”天狼一边开车，一边汇报，“一个彻头彻尾的空壳公司，靠着伪造的流水和项目计划，骗取了多家银行和投资机构的贷款，总金额高达三个亿。他最大的依仗，是下周一笔来自海外‘黑石资本’的五千万美金投资，有了这笔钱，他就能把所有的窟窿都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