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保姆车里，顾斐在闭目养神，张姐在不停地打电话。我闲得发慌，八卦的雷达开始嗡嗡作响。
我悄悄拿出手机，想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拍一张顾斐的“私下丑照”。比如，睡觉流口水什么的。这种一手猛料，发到我的吃瓜小号上，绝对能收获一片“哈哈哈哈”。
我找好角度，身体拧成一个麻花。就在我按下快门的前一秒，司机一个急刹车。
我手一抖，没拿稳，刚买的冰美式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泼在了顾斐那身看起来就很贵的白色西装上。
深褐色的咖啡渍，在他胸口晕开，像一幅抽象派的失败画作。
车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张姐的电话掉在了地上。
司机大气不敢出。
顾斐慢慢睁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再慢慢抬起头，看着我。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平淡，但我觉得车里的温度骤降了十度。
“我……”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一秒钟内闪过一百个辞职报告的开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种废话肯定不行。
“我赔您！”这身西装估计能买我两条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我的天灵盖。
我清了清嗓子，身体站直，用一种豁出去的语气，沉声开口：
“这是新战术！”
张姐和顾斐都愣住了。
我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顾斐老师，您想，您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李昂！他走的是什么路线？高高在上的精英贵公子路线！他团队的通稿，恨不得把他穿的袜子是什么牌子都吹上天。”
“我们就要反其道而行之！”我指着那片咖啡渍，语气激昂，“您想想，所有明星都穿着完美无瑕的礼服走红毯，只有您，胸口带着一片‘战损’的痕迹。这叫什么？这叫不拘小节，叫真性情！这叫于千万人之中，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记忆点！”
“我们就是要用这种‘亲民’的形象，去对抗李昂的‘精英’人设！脏点好，接地气！这杯咖啡，泼得不是咖啡，是策略！”
我说完了。
车里一片死寂。
我感觉自己像个跳大神的骗子。
张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顾斐看着我，看了足足十秒。
我以为他下一句就是“让他滚”。
结果，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
然后，他拿起纸巾，随便擦了擦，就不再管了。
我懵了。
这就……信了？
到了会场，顾斐就穿着那件带着咖啡渍的西装下了车。闪光灯立刻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
我跟在后面，心惊胆战，已经准备好明天在各大娱乐头条上看到“顾斐助理手滑，天价西装报废”的新闻了。
结果，半小时后，张姐拿着手机，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小鱼，你来看。”
手机屏幕上，热搜已经爆了。
#顾斐 咖啡渍#
#顾斐 真性情#
点进去一看，营销号们跟疯了一样。
“天呐，顾斐也太帅了吧！别人走红毯都是小心翼翼，他直接带着咖啡渍就来了，这才是真男神，毫不做作！”
“细节见人品，这说明顾斐根本不把这些奢侈品放在眼里，专注作品才是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