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被吓得哇哇大哭。
“豹哥！”我喘着粗气，眼睛血红，“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动她们！”
豹哥看到我，笑了。
“李修，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小子翅膀硬了，不要你那烂赌鬼爹了呢？”他从桌上跳下来，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娘们，连自己的本分都忘了。”他拍了拍我的脸，力道很重，“我今天来，不跟你废话。两条路。”
他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把秦-筝欠的八万三，加上你爹欠我的十二万，一共二十万三千，今天之内，一次性还清。我们两清。”
二十万！
我上哪去弄二十万？
“第二……”豹哥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你现在，立刻，给我跪下，给我磕三个头，承认你错了。然后，把这个娘们，还有她这个拖油瓶，带到我的场子里去。她不是说要把自己抵给你吗？我看抵给我也不错。她去我那儿当服务员，一个月我给她开三千，慢慢还债。至于你，给我滚回来看场子，什么时候还清你爹的债，什么时候滚蛋。”
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
让他动秦筝和豆豆，比杀了我还难受。
“豹哥，你别逼我。”我的声音嘶哑。
“逼你？哈哈哈哈！”豹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李修，你他妈拿什么跟我斗？你以为你卖几天包子，就能翻身了？你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他指着墙角的秦-筝，“还有你！别以为找了个小白脸就能靠得住！他自己都是一身债！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
豆豆的哭声越来越大，秦-筝紧紧抱着她，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看着她们，又看看豹哥那张嚣张的脸。
我知道，今天没有退路了。
我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腰，不是下跪，而是从地上捡起了一根之前修推车时剩下的铁棍。
我把它握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我抬起头，看着豹哥，一字一句地说：
“今天，谁也别想从这个门里，带走她们。”
第五章
空气瞬间凝固。
豹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阴狠。
“李修，你他妈是真想死啊。”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黄毛和瘦猴见状，立刻从腰后抽出了甩棍，一步步向我逼近。
“李修哥，不要！”秦筝尖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我没有回头，只是把铁棍握得更紧。手心里的汗让冰冷的铁棍变得有些滑腻。
我不是没打过架，甚至可以说，打架是我过去十年里最擅长的事情。但这一次，我心里没有半分冲动和暴戾，只有一种决绝的平静。
我知道我身后是谁。
我不能退。
“上！给我废了他！”豹哥怒吼一声。
黄毛和瘦猴怪叫着冲了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
地方太狭小，根本施展不开。黄毛的甩棍带着风声朝我头上砸来，我侧身躲过，手里的铁棍顺势捅在他的肚子上。他痛得闷哼一声，弓下了腰。
瘦猴从另一侧攻来，甩棍直取我的小腿。我来不及躲，硬生生挨了一下，腿上一阵钻心的疼。
我踉跄了一下，咬着牙，反手一棍砸在瘦猴的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