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也跑过来，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腿上的伤，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叔叔……疼……”
我看着她们，咧开嘴，笑了。
“没事。叔叔不疼。”
虽然浑身是伤，狼狈不堪，但我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
第六章
我伤得不轻，腿上被瘦猴那一棍子打得骨裂，额头也缝了好几针。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彻底成了个瘸子，只能躺在秦筝家那张小小的沙发上。
包子摊自然是停了。
秦筝每天除了照顾豆豆，就是照顾我。她话不多，只是默默地给我换药，给我做饭。
她做的饭菜很简单，但总是想方设法地弄得有营养。鲫鱼汤、排骨粥……我能感觉到，我身上的肉，正在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速度长回来。
豆豆也不再怕我了。她会搬个小板凳坐在我旁边，给我讲幼儿园里发生的事，或者把她最喜欢的玩具拿给我看。
有时候我看着她们母女在小小的屋子里忙碌，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里有饭菜的香气，有孩子稚嫩的童声，有女人温柔的目光。
这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
而我，一个本该是破坏者的人，却成了这个家里的一部分。
“李修哥，喝汤了。”
秦筝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走到我面前。
我接过来，汤色奶白，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
“你别老是给我弄这些。”我说，“钱都花光了吧。”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给我收拾桌子。
我知道，我们卖包子赚的那点钱，给我看病买药，早就用得差不多了。
“等我腿好了，我们继续出摊。”我说。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那天晚上，我半夜被渴醒，想去倒水。刚坐起来，就听到秦筝的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很轻，很轻，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呜咽。
我停住了动作。
我知道她为什么哭。
豹哥虽然被我打跑了，但事情远没有结束。二十万的债务，像一座大山，压在我们所有人的心上。她一定是在为未来担忧，为这看不到尽头的苦日子而绝望。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我恨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