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正襟危坐，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你来我们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姜姐缓缓开口，“我一直很好奇，你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会愿意来当一个小小的助理？”
来了，终于来了。
背景调查。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大脑飞速运转。
我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说我就是为了吃瓜？那估计当场就会被扫地出门。
“我……”我磕磕巴巴地开口，“我就是想……体验一下生活。”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安全的答案。
姜姐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她沉吟片刻，又问：“冒昧问一句，你是哪个‘门派’出身的？”
门派？
什么门派？
丐帮还是武当？
我彻底懵了。她到底在说什么？
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姜姐“了然”地笑了笑：“是我唐突了。你们这种大家族出来的，规矩多，我懂。”
大家族？
我家就是个普通工薪家庭，我爸我妈现在还在为小区广场舞的领队位置明争暗斗，这算哪门子的大家族？
“我……我不是什么大家族……”我试图解释。
“我明白。”姜姐再次打断我，“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放心，在这里，没人会探究你的过去。我们看的是能力。”
她这是脑补了什么？
一个隐世家族的继承人，为了体验生活，跑到娱乐圈当助理？
这剧情也太离谱了。
“那个……”我弱弱地问，“姜姐，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误会。”她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从今天起，你的工资翻倍。另外，季东流那边，你多费心。有什么‘特殊情况’，你可以‘便宜行事’。”
她特意在“特殊情况”和“便宜行事”上加了重音。
我拿着翻倍的工资，晕乎乎地走出了姜姐的房间。
我总觉得，事情正在朝着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晚上，季东流也来找我了。
他破天荒地没有看家庭伦理剧，而是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许闻，”他开口，“那天的事，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个助理有问题的？”
又来了。
同样的问题。
我总不能说我是摔过去才发现的吧？
我紧张地绞着手指，大脑一片空白。
情急之下，我想起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心灵鸡汤。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深沉。
“心中有鬼的人，”我缓缓说道，“眼神，是会躲闪的。”
我说完，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装了。
季东流却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他喃喃自语，“一语道破天机。”
我：“……”
哥，这只是句烂大街的鸡汤啊！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受教了。”
我吓得赶紧跳起来：“别别别，季哥，你这是干什么？”
他直起身，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种名为“崇拜”的东西。
“以后，我就叫你许先生吧。”他说。
我：“啊？”
“你当得起。”他一脸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