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性冷淡，不是她讨厌我，更不是她不喜欢男人。
是她太强了。
强到身体的反应快过了大脑。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看着身边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的许念，心里的那股屈辱和愤怒，慢慢地，变成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那你昨天……还让我试试？”我没好气地问。
她抬起头，眼神有些躲闪：“我以为……你会……温柔一点。”
“我怎么不温柔了？我从背后抱一下，这不挺浪漫的吗？”
“太突然了。”她小声说，“我没准备。”
我无语了。
跟一个武林高手谈恋爱，还得提前打报告？
“那要怎么才算‘有准备’？”我追问。
“比如……”她想了想，很认真地看着我，“你可以先叫我的名字，然后告诉我，你要做什么。等我……等我点头了，你再做。”
我：“……”
这是什么情趣？
这是在走程序！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追老婆，是在申请一个危险品操作许可。
“许念。”我决定按她的程序走一遍。
“嗯？”她看着我，眼神很认真。
“我现在，想拉一下你的手，可以吗？”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从脖子根，一直红到耳尖。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
那块终年不化的寒冰，好像裂开了一道缝。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然后，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慢慢地，慢慢地，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但很软。
没有被甩出去。
我成功了。
我握着她的手，像握着一件绝世珍宝。
客厅里很安静，我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她的手在我掌心里，微微动了一下，没有抽走，反而……轻轻地回握了一下。
那一瞬间，我腰也不疼了，心也不堵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从心底涌了上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打开她世界的方式，是这样。
4. 关键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许念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还是分房睡，但我们不再是“合租室友”了。
我们会一起吃早饭，晚饭后会一起在客厅看会儿电视。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沉默，但气氛不再是冰冷的，而是一种带着点尴尬和羞涩的温情。
我严格遵守“操作规程”。
“许念，我能坐你旁边吗？”
“许念，这个电影好像有点吓人，我能……稍微靠你近一点吗？”
“许念，你头发上有个东西，我帮你拿掉，可以吗？”
每一次申请，她都会先愣一下，然后脸红，最后轻轻点头。
我像一个新手村的玩家，小心翼翼地探索着一个全新的世界，每解锁一个新动作，都能让我高兴半天。
王凯听了我的“汇报”，在电话那头笑得差点断气。
“哈哈哈哈……哲子，你行啊！你这是谈恋爱吗？你这是在拆炸弹啊！还是个带延时引信的！”
“滚蛋！”我笑骂，“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其实也挺没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