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肮脏交易，不言而喻。
邮件发出去后，我没有再管。
我知道，陈总会比我更上心。
果然，两天后。
财经新闻爆出，“华鼎集团”内部发生剧烈动荡，总裁张某因个人作风问题，被董事会暂停一切职务。
其妻陈某，正式接管公司。
陈总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华鼎集团”将重新评估所有对外投资项目。
第一个被点名的，就是《风声鹤唳》。
撤资，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我看到新闻的时候，正在给我妈熬汤。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赢了。”
是戚修远。
看来，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我把短信删掉，继续专注地看着锅里的汤。
这锅汤，比他的短信重要多了。
毁掉《风声鹤唳》，只是让他出了第一滴血。
接下来，我要让他流干最后一滴血。
晚上，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王姐。
她在那场捉奸风波后，就被公司开除了，名声扫地。
“云筝，是我。”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
“有事？”我问。
“我想跟你谈谈。”她说，“我知道很多戚修远的秘密，真正的，能让他万劫不复的秘密。”
“我们见一面吧。”
我勾起嘴角。
鱼儿，上钩了。
四、背叛者的联盟
我和王姐约在一家很偏僻的咖啡馆。
她看起来比上次憔悴了很多，眼里的精明被一层怨毒取代。
也是，从一个金牌经纪人，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种落差，足以逼疯任何人。
“你想要什么？”我开门见山。
“我要戚修远死。”她说这话的时候，捏着咖啡杯的手指都在发白。
“我跟了他十年，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他。结果呢？出了一点事，他第一个就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凭什么？”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背叛者的愤怒，是最好的武器。
“我知道他有个秘密账户，在瑞士。里面有很多见不得光的钱。”王姐压低了声音。
“他还利用内幕消息，操纵股市，赚了不少黑心钱。”
“最重要的是，”她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三年前，有个叫陈菲的女演员，你还记得吗？”
陈菲。
我当然记得。
一个很有灵气的女演员，因为挡了江璃的路，被戚修远设计，卷入了一场吸毒丑闻，从此销声匿迹。
后来我才知道，陈菲因为抑郁症，自杀了。
“陈菲的死，不是意外。”王姐的声音在发抖。
“是戚修远逼的。他找人伪造了证据，还威胁陈菲的家人。陈菲是被他活活逼死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件事，连上一世的我也不知道。
原来他手上的血，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你有证据吗？”我问。
王姐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
“这里面，是我这几年偷偷录下的东西。有他跟人谈论怎么做假账的录音，有他指挥水军陷害陈菲的聊天记录。”
“我本来想留着当护身符的。没想到，最后会用在……这里。”
她自嘲地笑了笑。
我收起U盘。
“你想要什么回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