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终极目标**：成为状元，兑换【千亿富豪独子】。这是指数级的回报，足以改变“鬼生”的价值函数。
从项目管理的角度看，这是一个拥有极高潜在回报率的项目。它的下限很高（保底不亏），上限则高得离谱。
唯一的变量，是我自己的能力。
我能成为状元吗？
我不知道。
生前在公司，我只是一个高级程序员，一个Team Lead。上面有技术总监，有架构师，有CTO。我不是最顶尖的那个。
但这里是地府。
这里的竞争对手，他们的知识结构和思维模式是怎样的？他们是古代的状元，是近代的文豪，还是和我一样的现代社畜？
我的优势，程序员的逻辑、对系统的解构能力、解决bug的思维范式，在这里是否适用？
白晓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
她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说：“耿浩先生，我明白您的顾虑。这是一个重大的决定，关系到您下一世的开局。不过，我想提醒您一点。”
“根据我们的数据模型分析，一个像您这样，在现代高强度信息行业从业超过十年，并且能活到三十一岁才猝死的灵魂，其‘精神韧性’和‘逻辑强度’的初始评级，通常会高于平均水平的70%。”
我愣住了。
“你们……还有这个数据模型？”
“当然。”白晓的笑容里透着一丝“专业”，“地府的每一次系统迭代，都基于海量的数据分析。我们对每一个时代的灵魂特质都有深入研究。‘996福报’环境下幸存下来的灵魂，虽然阳寿普遍不长，但其承压能力和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是农业时代和工业时代灵魂所不具备的。”
“换句话说，”她总结道，“您，是我们非常看好的‘潜力股’。”
我沉默了。
我拿命换来的，不仅仅是一身职业病和短暂的阳寿，还有一个……“精神韧性高”的标签？
这听起来无比讽刺，却又无比现实。
我看着PAD上那个金光闪闪的【千亿富豪独子】选项，又想了想外面那些麻木地等待了不知多少年的魂体。
一边是天堂般的开局，一边是地狱般的等待。
选择，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还能闻到人间办公室里那熟悉的咖啡味。
“我报名。”
我对白晓说。
“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那个状元。”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刚毕业时，第一次拿到大厂Offer的那个下午。疲惫，但又充满了该死的、不得不燃起的斗志。
这应该是我人生，不，鬼生中的最后一个项目了。
做完这一单，我就退休。
永远。
9
白晓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了许多。
“明智的选择，耿浩先生。请跟我来办理入学手续。”
她领着我穿过办公室，来到一个独立的房间。房间中央只有一个蒲团，周围的墙壁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闪烁着微光。
“这是‘三生石’信息录入系统。”白晓解释道，“您只需要坐上去，系统会自动读取您的生平信息，并为您建立神职候选档案。同时，也会进行一个简单的‘道心’测试，作为您初始潜力的评估。”
我盘腿在蒲团上坐下。
一股冰凉但温和的能量从蒲团升起，包裹了我的整个魂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