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对着苏晚的在天之灵发誓，她的死，真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吗！」
4. 审判开始
沈屿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喧闹的演播厅里炸开。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菲菲惨白如纸的脸上。
她握着手机，手指不住地颤抖，像是见了鬼。
「不……不是的……阿屿，你听我解释……」
她慌乱地想要关掉免提，但那个按钮就像失灵了一样，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沈屿的声音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在林菲菲的神经上，也敲在所有观众的心上。
「解释？你忘了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了？你说晚晚在剧组跟别的男演员暧昧不清，说她为了资源出卖身体！」
「我当时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了你的鬼话，跟她吵架，冷战！」
「直到她出事，我看到她手机里的备忘录，我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
「她记下了你每一次的冷嘲热讽，记下了顾言的每一次刁难，她甚至想过，等这个节目结束就退出娱乐圈，回来跟我结婚！」
「林菲菲，是你们！是你们一步步把她逼上绝路的！」
「现在她死了，你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你还是人吗！」
沈屿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那种绝望和悔恨，通过电波，刺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直播间的弹幕，停滞了整整十秒。
然后，以一种井喷式的姿态，彻底爆发了。
「卧槽？？？什么情况？反转了？」
「这个男的是谁？苏晚的男朋友？」
「所以苏晚不是为情自杀，是被霸凌了？」
「林菲菲……好可怕的女人，一直在说谎！」
「顾言也参与了？呕，顶流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欺负新人？」
「信息量太大，我CPU干烧了！」
顾言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想上前抢过林菲菲的手机，但又碍于镜头，只能僵在原地。
周乾在导播间里，已经快疯了。
「掐掉！快把直播掐掉！切广告！」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
可是，没用了。
导播台前，负责切换信号的工作人员，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脸色惨白。
「周导……不行啊！切不掉！所有设备都失灵了！」
「直播信号……好像被什么东西锁死了！」
周乾一把推开他，自己冲到机器前。
屏幕上，林菲菲还在徒劳地按着手机，而沈屿的质问，还在继续。
整个场面，已经彻底失控。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直播事故。
也是一场，由我主导的，审判的开始。
我看着林菲菲惊恐欲绝的脸，看着顾言铁青的脸，看着周乾崩溃的脸。
我笑了。
冰冷的，畅快的，发自灵魂深处的笑。
你们的狂欢，结束了。
现在，轮到我了。
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5. 复仇序曲
直播最终还是被强行切断了。
不是通过导播台，而是整个大楼被拉下了电闸。
但那失控的五分钟，已经足够发酵成一场席卷全网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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