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我轻轻地走到床边，看着他。不过短短一个月，他却像是老了十岁。
也许是我的视线太过专注，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他的目光聚焦在我脸上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眼底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但随即，那光芒又迅速黯淡下去，变成了深深的自嘲和戒备。
“你来做什么？”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来看我的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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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你的笑话？”我重复着他的话，心里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原来在他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幸灾乐祸的人。
我拉过旁边的椅子，在他床边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腿：“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随即把头转向另一边，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不小心摔的，死不了。”
这种故作坚强的姿态，比任何脆弱的呻吟都更让人心疼。
我没有再追问，只是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暖水瓶，倒了一杯温水，又拿起棉签，蘸了水，轻轻地湿润他干裂的嘴唇。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猛地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
“别说话，嘴唇都裂了。”我打断他，动作轻柔，却不容置喙。
他不再反抗，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润湿了他的嘴唇后，我把水杯递到他嘴边：“喝点水。”
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还是张开了嘴，小口小口地喝着。
一杯水喝完，病房里的气氛不再那么剑拔弩张。
“医生怎么说？”我放下杯子，重新坐下。
提到伤势，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语气也变得生硬：“不关你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