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渊的宅邸——“云栖”,坐落在北城寸土寸金的半山,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却隔绝了所有的喧嚣。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座由顶级设计师打造、充满未来感的冰冷堡垒。
纯白色的几何建筑线条冷硬,巨大的落地窗如同冷酷的巨眼,反射着天空变幻的光影。庭院是极简的枯山水,灰白的砂石铺陈,几块冷峻的黑石点缀其间,没有一丝多余的绿意。智能安防系统无处不在,冰冷的电子眼在暗处无声转动。
当傅凛渊那辆标志性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无声滑入地下车库时,苏晚星透过车窗,看着眼前这座巨大、空旷、散发着无机质冰冷的建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这里,将是未来一年,她的囚笼,也是她的战场。
电梯无声地上升,直达顶层主生活区。
门无声滑开。
一股混合着高级皮革、稀有木材、以及绝对洁净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巨大的空间完全由黑白灰主宰。地面是光可鉴人的深灰色大理石,冰冷坚硬。墙壁是纯粹的白色,没有任何装饰。家具是顶级设计师的限量款,线条凌厉,材质冷硬——金属、玻璃、冰冷的真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令人震撼的城市全景,却因为过于空旷和冰冷,反而透着一股疏离的孤寂感。没有烟火气,没有生活痕迹,干净得像一座精心维护的博物馆,或者……一座巨大的冰棺。
唯一的暖色调,是此刻正被智能管家机器人“搬运”进来的、属于苏晚星的几个行李箱。箱体是柔和的米白色和浅驼色,在黑白灰的背景下显得格格不入。
傅凛渊将一把冰冷的电子钥匙和一张门禁卡丢在玄关冰冷的金属置物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公共区域随意,但书房和我的卧室,禁止入内。”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视线甚至没有在苏晚星身上停留,径直走向深处的一扇门——那想必就是他的私人领域。
“智能管家会回答你关于生活的基本问题。”他脚步未停,背影孤绝,“记住你的身份,傅太太。扮演好它,安静点。” 话音落下,那扇沉重的、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空气再次凝固,只剩下智能管家机器人闪烁着幽蓝的光眼,无声地滑到苏晚星脚边,机械臂指向走廊深处。
苏晚星站在原地,环视着这个巨大、奢华、却冰冷得让人窒息的空间。指尖传来电子钥匙冰冷的触感。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憋闷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没关系,苏晚星,这只是开始。她拉起自己的行李箱,轮子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的滚动声,打破了死寂,也像是她无声的宣战。
她的房间同样宽敞得近乎奢侈,延续了整体的冷色调,但巨大的落地窗带来了极佳的视野。一张尺寸惊人的灰色丝绒大床占据中心,冰冷,空旷。苏晚星打开行李箱,首先拿出的不是衣物,而是一个小小的、手工缝制的亚麻抱枕,上面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橘猫——这是她为数不多从过去带出来的、带着温度的东西。她将它随意地扔在冰冷的灰色大床上,柔软的亚麻和温暖的橘色瞬间撕裂了房间的冷硬感。
接着,她拿出几本厚重的珠宝设计图册、素描本、几支削好的铅笔,散落在冰冷的金属书桌上。一个造型圆润可爱的陶瓷香薰炉,被她放在床头柜,滴上几滴舒缓的薰衣草精油。最后,她取出几件色彩相对柔和的家居服——一件浅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一件宽松的奶白色针织开衫。
做完这一切,原本冰冷空旷的房间,似乎被注入了一丝微弱的、属于“苏晚星”的生活气息。虽然依旧显得渺小,却顽强地宣告着她的“入侵”。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华而遥远的城市。夜幕低垂,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她拿出手机,屏幕解锁,背景是一张模糊的老照片——一对笑容温和的中年夫妇抱着一个小女孩。照片已经泛黄,边角磨损。
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模糊的笑脸,苏晚星的眼神瞬间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和灵动,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沉寂和刻骨的恨意。十年了,爸爸,妈妈……我离那些豺狼,又近了一步。傅凛渊……这座冰山,会成为我最好的武器。她深吸一口气,关掉屏幕,将手机紧紧攥在手心,仿佛要汲取那早已不存在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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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冰冷的秩序与“入侵者”的碰撞正式开始。
傅凛渊的生活精准得像瑞士钟表。六点整,他出现在客厅。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运动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优越身材,额发微湿,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冽水汽和拒人千里的寒意。他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顶级咖啡机,动作流畅地为自己制作一杯黑咖啡,浓烈的苦涩香气弥漫开来。
苏晚星也“恰好”在这个时间点走出房间。她穿着一身柔软的奶白色棉质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素面朝天,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感,像个无害的邻家女孩。
“傅先生,早。”她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软糯地打招呼。
傅凛渊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冰冷的视线扫过她,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她只是空气。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沉默地喝着咖啡,身影孤绝。
苏晚星不以为意,径直走向厨房。她打开冰箱——里面只有矿泉水和几样简单的有机食材,排列得如同超市货架般整齐。她拿出鸡蛋、吐司、牛奶,动作不算特别熟练,但很自然。很快,煎蛋的滋滋声、烤吐司的香气、以及牛奶加热时散发出的甜暖气息,霸道地侵入了这片只有黑咖啡苦涩的空间。
傅凛渊的背影明显僵硬了一下。他习惯了绝对的安静和秩序,这些声音和气味,对他而言如同噪音和污染。
苏晚星将煎得金黄的太阳蛋、烤得焦脆的吐司和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餐桌上,位置就在傅凛渊惯常坐的座位旁边。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片吐司,小口小口地咬着,发出细微的、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的咀嚼声。
傅凛渊终于转过身。他端着空了的咖啡杯,走到餐厅区域,冰冷的视线落在餐桌上那份与他格格不入的早餐上,又落在苏晚星身上。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薄唇抿得更紧,周身的气压瞬间又低了十度。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料理台冰冷的石英石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脆响,然后转身走向书房的方向。
苏晚星仿佛毫无所觉,继续小口地吃着早餐,甚至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丝得逞的弧度。看,冰山开始融化了,虽然是以冒烟的方式。
硝烟在无声中弥漫。
午餐是傅凛渊的私人厨师上门准备的顶级日式料理,精致如艺术品,却冰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苏晚星看着那些精美的刺身和寿司,拿起筷子,却“不小心”将一小碟酱油打翻在傅凛渊面前价值不菲的黄花梨木餐桌上,深色的液体迅速洇开一片刺眼的污渍。
“哎呀!对不起!”苏晚星惊呼,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去擦,动作笨拙,反而将污渍抹得更开。她抬起小脸,猫眼中满是惊慌和歉意,眼圈都急红了,“傅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擦干净!”
傅凛渊握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他看着那片狼藉和他精心挑选的餐桌被破坏,再看看苏晚星那副泫然欲泣、手足无措的模样,一股无名火在冰冷的胸腔里闷烧。他猛地放下筷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没有斥责,但那冰冷的眼神和骤然起身的动作,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迫感。他径直离开餐厅,留下一个裹挟着寒意的背影和满桌的精致冰冷。
苏晚星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的惊慌瞬间褪去,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干净自己的手指,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很好,冰山又裂开了一道缝。
试探在继续。她“不小心”在傅凛渊常坐的沙发上遗落了一本摊开的珠宝设计图册;她“没注意”将一件柔软的针织开衫搭在了他冰冷线条的金属单人椅上;她甚至“无意”在客厅的顶级音响系统里播放了一段节奏轻快的爵士乐,虽然只响了不到十秒就被智能管家在傅凛渊冰冷的指令下强行关闭。
每一次“意外”,都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傅凛渊冰封的心湖。虽然激不起波澜,却留下了一圈圈烦躁的涟漪。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一尘不染的秩序,而这个名为“妻子”的入侵者,却像一株生命力顽强的藤蔓,带着色彩、声音、气味和混乱,试图缠绕他冰冷的堡垒。他看穿了她的小把戏,那些惊慌和无措背后隐藏的刻意和挑衅,这让他更加烦躁。他选择用更深的冰冷和沉默来应对,将她彻底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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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次降临。
苏晚星在房间里处理了一些工作室的紧急邮件,又对着平板上的加密软件,输入了一串复杂的指令,屏幕上闪过几行模糊的代码和一张林正宏近期行程的截图。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今天在傅凛渊这座冰山前周旋,耗费的心力远超预期。紧绷的神经需要放松。
她走进主卧配套的浴室。这间浴室大得惊人,如同顶级酒店的豪华套房。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巨大的黑色大理石浴缸如同一个深潭,冰冷的金属龙头闪着寒光。空气里只有高级洗浴用品残留的、冷冽的雪松气息。
苏晚星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氤氲的白色水汽很快弥漫开来,模糊了冰冷的镜面和巨大的落地窗。她褪去衣物,将自己彻底浸入温热的水流中。水流冲刷过她光洁的皮肤,带走疲惫,也暂时冲散了心头沉重的恨意和算计。她闭上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雾气缭绕中,她娇小却曲线惊人的身体若隐若现,肌肤在灯光和水汽的蒸腾下泛着诱人的蜜桃色光泽,如同精心雕琢的暖玉。
洗去一身疲惫,她关掉水,扯过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浴巾的尺寸对她娇小的身躯来说有些过分,只能勉强包裹住重点部位。胸前的饱满被柔软的浴巾堪堪托住,露出大片光洁的肩颈和精致的锁骨,以及一道深邃诱人的沟壑。纤细的腰肢下,浴巾的边缘只遮到大腿根部,两条笔直修长、莹白如玉的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水珠沿着光滑的肌肤滚落。
湿漉漉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在滴着水,顺着她优美的背部曲线滑落,隐入浴巾的边缘。浴室里水汽弥漫,灯光氤氲,让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朦胧而诱惑的光晕里,散发着沐浴后的清新甜香和一种毫无防备的、致命的慵懒性感。
她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砖上,哼着一支不成调的小曲,拉开浴室门,毫无防备地向外走去。脑子里还在想着明天如何进一步试探傅凛渊的底线,以及如何利用“傅太太”的身份去接近林正宏常去的那个私人俱乐部……
就在她刚走出浴室几步,哼唱声戛然而止!
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走廊尽头,书房那扇沉重的黑色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了。
傅凛渊就站在门口。
他显然刚结束一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身上还穿着挺括的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冷白的皮肤和线条清晰的喉结。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他手里拿着一个空的水晶威士忌杯,似乎是出来倒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氤氲的水汽从敞开的浴室门内弥漫出来,带着她身上沐浴露的甜暖花香,瞬间侵入了走廊冰冷的空气。
傅凛渊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毫无阻碍地、瞬间锁定了她!
那目光,带着刚从高强度工作中抽离的冷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在触及眼前景象的刹那,骤然凝滞!
娇小玲珑的身躯,被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潦草地包裹着,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饱满的弧度在浴巾的包裹下呼之欲出,深深的沟壑引人无限遐想。不盈一握的纤腰之下,是两条笔直修长、毫无瑕疵的腿,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水珠沿着光滑的肌肤缓缓滚落。湿漉漉的乌发披散着,水珠顺着她光洁的颈项滑落,滑过精致的锁骨,最终没入浴巾深处那片引人探究的阴影。她的脸颊被水汽蒸腾得泛着诱人的粉红,猫眼因为惊吓而睁得圆圆的,蒙着一层茫然的水雾,红唇微张,像是受惊后忘了合拢。
她整个人,像一颗刚刚剥开、还带着清晨露珠的水蜜桃,饱满、鲜嫩、散发着诱人的甜香,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冰冷的视线之下。极致的娇小与极致的性感,在这一刻形成了令人窒息的矛盾冲击。
傅凛渊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几不可察地停滞了!
他引以为傲的、如同铜墙铁壁般的自制力,被这突如其来的、活色生香的视觉冲击,狠狠凿开了一道裂缝!一股陌生的、汹涌的、带着灼人温度的热流,毫无征兆地从下腹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干涩发紧。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森森白色,水晶杯壁发出细微的、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动作幅度之大,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和……失控。
那双万年冰封的、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寒潭,第一次清晰地掀起了剧烈的波澜!冰层碎裂,底下翻涌的,是深沉的、危险的、带着绝对侵略性的暗流。那目光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像被点燃的熔岩,灼热、滚烫、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肆无忌惮地在她裸露的肌肤上逡巡、烙印——从她湿漉漉的头发,到泛着粉红的脸颊,再到那脆弱的、微微起伏的锁骨,最后,贪婪地停留在那被浴巾勉强包裹、却更加引人犯罪的饱满弧度上……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蜜糖,又像绷紧到极致的弓弦。浴室的湿热水汽与走廊的冰冷空气激烈碰撞,发出无声的嘶鸣。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危险的张力。
苏晚星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彻底看穿的恐慌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的灼热,像实质的火焰舔舐着她的皮肤,让她浑身战栗。她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回浴室,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浴巾的边缘似乎因为她的颤抖而微微下滑,她慌忙伸手去拉,动作仓皇,反而欲盖弥彰,露出了更多细腻的肌肤。
这个动作,如同在傅凛渊濒临失控的神经上又狠狠拨动了一下!
他猛地别开脸!
动作突兀而僵硬,带着一种近乎狼狈的仓促。线条冷硬的下颌线绷得死紧,侧脸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不再看她,目光死死地钉在走廊尽头冰冷的墙壁上,仿佛那里有什么绝世珍宝。
然而,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和那只紧握到指节发白、青筋暴起的手,无声地泄露了他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那杯无辜的水晶威士忌杯,在他掌中发出更清晰的、濒临碎裂的哀鸣。
苏晚星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掌控权。巨大的羞愤让她小脸瞬间爆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和脖颈。她像一只被猎人惊扰的小鹿,猛地转身,赤着脚慌乱地冲回雾气弥漫的浴室,“砰”地一声,用尽全力关上了门!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死寂的走廊里回荡,如同一声沉闷的惊雷。
走廊里,只剩下傅凛渊一个人。
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地别开脸的姿势,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空气中,那混合着水汽和少女体香的甜暖气息,如同最缠绵的毒药,依旧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钻进他的鼻腔,侵入他的肺腑。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只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手背上青筋虬结。水晶杯安然无恙,只是杯壁上清晰地印着他滚烫的指痕。
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画面,如同烙印,深深刻入他的脑海——那莹白的肌肤,那诱人的曲线,那湿漉漉的、带着惊慌的猫眼……还有那几乎冲破他所有自制力的、原始的、汹涌的渴望。
傅凛渊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眸底翻涌的暗流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比之前更加深沉的、令人心悸的冰冷和……一丝被彻底冒犯的愠怒。
他从未如此失态。
也从未有任何人,能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出现如此巨大的、近乎崩塌的裂痕。
这个苏晚星……
他不再停留,甚至忘了出来倒酒的目的。他转身,步伐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沉重和僵硬,重新走回书房。那扇沉重的黑色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却又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关上!
隔绝了走廊里残留的甜香,也隔绝了他眼底尚未完全平息的、危险的暗涌。
浴室里,苏晚星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破胸腔。她用浴巾紧紧裹住自己,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脸颊烫得惊人,刚才被他目光灼烧的感觉依旧清晰。
羞耻、愤怒、后怕……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看穿底牌的恐慌感,交织在一起,几乎将她淹没。
门外,是死一般的寂静。
但苏晚星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刚才那场无声的、充满张力的“意外”中,已经彻底改变了。她与傅凛渊之间那层冰冷的契约面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底下汹涌的、危险的暗流。
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