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破瓦照在他脸上时，他看着自己的“杰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死马当活马医吧！
几天后，林风带着他唯一的“亲传”弟子，也就是那天给他送汤的大弟子张铁柱，背着一大捆木板，出现在了附近几个宗门联合举办的“小型资源交流会”现场——说白了，就是几个不入流宗门互相交换点破烂的地方。
会场设在虎啸宗一个偏殿里。虎啸宗的弟子们穿着光鲜的法袍，腰间挂着储物袋，看着青云门这师徒俩背着破木板进来，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哟，这不是青云门的林掌门吗？怎么，这次是打算把这些烂木头当柴火卖？”虎啸宗的一个外门管事嗤笑道。
林风面不改色，仿佛没听见。他找了个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写满计划的木板一块块立起来，排列好。
其他宗门摆出来的，无非是些年份不足的草药、粗炼的铁矿、或者几瓶品相不好的低阶丹药。
只有青云门这边，立着一排莫名其妙的木板，上面画着谁也看不懂的鬼画符。
好奇是人类（甚至修仙者）的天性。起初只是零星几个人凑过来看热闹，指着木板上的“SWOT”、“KPI”等字样发笑。
但林风不为所动。每当有人驻足，他就开始他的“路演”。
“道友请留步！请看我们青云门的宏伟蓝图！历史底蕴深厚，发展潜力巨大！现在投入一颗下品灵石，未来回报不可限量！”
“这位长老，您宗门是否面临弟子修炼动力不足的问题？我们最新推出的《弟子绩效考核管理办法》，专治各种懒散懈怠，附带灵力增长曲线量化表，效果显著！”
他口若悬河，将前世给投资人画大饼的功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什么“平台化运营”、“生态闭环”、“颠覆性创新”……一堆在这个世界闻所未闻的词汇，把那些修为可能比他高，但脑子显然没经过信息时代洗礼的修士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大多数人听完，都是摇摇头，骂一句“失心疯”，然后走开。
直到一个穿着锦袍、身材微胖、愁眉苦脸的中年修士，在青云门的“展位”前停下了脚步。他盯着那块写着“融资方案”的木板，看了很久。
他是附近一个小型修仙家族“金家”的族长，金满堂。金家靠着一处小型精铁矿发家，近几年矿脉濒临枯竭，家族发展陷入瓶颈，他正为此事焦头烂额。
林风那些“战略规划”、“转型升级”的词汇，像是一道道惊雷，劈进了他混沌的脑海里。
“你……你这上面写的，‘帮助传统修仙资源型企业实现业务转型与第二增长曲线挖掘’，是何意？”金满堂指着木板，疑惑地问道。
林风精神一振，知道潜在客户来了！
他立刻调整状态，进入专属顾问模式，示意张铁柱给“客户”搬来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块当凳子。
“金族长是吧？您请看，”林风拿起一根小木棍，指着木板上的图示，“贵家族的困境，在于过度依赖单一资源，抗风险能力差。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必须进行多元化布局！”
“比如，利用您家族现有的炼器基础，我们可以设计一款‘差异化’的法器产品。别人飞剑都是直的，我们可以设计弯的！哦不，说正经的，我们可以主打‘女性修士专用飞剑’，剑身镶嵌美观的装饰，附带微弱的净尘术法，定位精准，溢价空间巨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