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顺从地走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又把上衣解开。
好八块的身材……不是,好有力的腹肌……啊呸!
云洛洛看直了眼睛。
这是我轻而易举就能看到的快乐吗?
“你在干什么?”
姬翎皱着眉头,冷淡的声音这才让云洛洛回过神来。
“我,”她悄悄咽了咽口水,“我在心疼你呢,好大的伤口,让我摸——不是,让我治治!”
姬翎闭了闭眼,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云洛洛小跑着来到姬翎身边,他的伤不算太深,应该是刚才从山崖上往下跳的时候擦破了皮。
想到刚才的场景,粉红泡泡消失了一大半,云洛洛牵起姬翎的动作都显得有力了几分!
还不是他自找的!
能量入体,姬翎忽然一震,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感觉着体内的变化,又看向云洛洛。
“你……”
云洛洛这时候却已经抽回手去。
一点小伤,费不了她多少功夫。
“行了行了,你走吧!”
摆了摆手,云洛洛偏过脑袋哼了一声,掌心却飞快地在姬翎腰腹间摸了一把。
凹凸有致的手感让她指尖发麻。
我们大雌性,就是要摸这个才有力气生活啊!
况且姬翎刚才吓了她好大一跳,给她摸一把当赔罪,也没有什么的吧!
姬翎被气笑了,他捡起上衣绕到云洛洛面前,慢条斯理地穿着。
“你,你要干什么?”云洛洛瞪大双眼,往后退了两步,眼睛却又不自觉地粘在了雄性挺括宽厚的身材上。
这一身肌肉,练得真好啊……
姬翎没想到,这个时候云洛洛也能走神,被她的灼灼的目光盯着,手下动作一顿,眼神也越发幽暗。
她怎么一点儿也没有要害怕的意思?
自己又在干什么?
难道接受了云洛洛的能量,就会变得和她一样有病不成?
被这个想法伤到了,姬翎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三两下把衣裳穿好,黑着脸,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诶?你就这么走了?”
云洛洛错愕地看着姬翎原地翻脸,愣了两秒才又想起什么,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那你就去兽林多打点晶石回来吧!”
姬翎没回头也没应声,倒是好像走得更快了,一瞬间就消失在云洛洛的视野当中。
这雄性怎么变脸这么快?
翻了个白眼,云洛洛收回目光,打算继续自己未竟的大业。
她要找草药去——
等等?
她眼前这都是什么东西?
揉了揉眼睛,云洛洛再次抬起头朝四周看去。
参天古木,碧绿青草,一切都和自己来的时候一样。
可为什么它们身上长字了啊?
不对,这字好像是从自己眼睛里出来的!
“仙叶木,无毒坚固,不可食用;兰灵草,无毒,无用……”
云洛洛视线所及之处,一行行小字纷纷跳了出来,漂浮在她眼前方寸之地。
可等她看向姬翎方才坐过的那几块石头,眼前却一片空白。
只能看到山林里植物的名称和功效?
云洛洛忍不住又揉了揉眼睛。
这本事挺好,如果能自动开关就好了,总有这么几行字在她眼前晃,万一有危险岂不是——
正想着,字迹纷纷隐去,云洛洛眼前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这么神奇?!
噌地一下蹦起来,云洛洛活动了两下腿脚,再次朝林中狂奔而去。
有这种本事,她还愁今天找不到药材!
兴奋之下,云洛洛竟然没发现自己一口气跑出了半座山,直到隐隐约约看见山顶,这才猛地又停下了脚步。
她怎么不累?
原主是个从不运动的,云洛洛在现代也好不到哪儿去,昨天光是趴在鹿鸣安身上战斗,到了后来都让她眼前发黑。
这个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了?
云洛洛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她这不会是……升星了吧?
在术修中,每升一星都会带来质的飞跃,尤其是术法三星。
三星是高阶兽人和低阶的分水岭,修炼到三星会获得异能,有些天赋不够的兽人,可能一辈子也迈不过这道门槛。
天赋天成,与部落中任何名声地位无关,像是原主,虽然身份尊贵,但卡在二星五阶这么长时间,早就在被人议论没有天赋了。
没想到云洛洛现在竟然突破二星了!
那刚才的小字,就是她的异能了呗?
植物大百科?
跟黑璟等雄性颇具杀伤力的异能,哪怕是和鹿鸣安的催眠异能相比,云洛洛的异能似乎也有些弱。
不过她也不在乎。
天生我材必有用!
她现在就去找药材!
乱七八糟地哼着歌,云洛洛主动开启异能,一摇一晃地往山林深处走去。
这里果然长着更罕见,也更珍惜的草药,靠着异能,云洛洛很快发现了一片叫红玉草的药材,对止血有奇效。
必须拿下!
红玉草无毒,在风中微微摇动着叶茎,云洛洛刚弯腰伸手,便见那一大片红玉草都朝着自己凑了过来!
她下意识嗷一嗓子叫出了声!
这,这怎么是活的呢?
她的大百科上没说啊!
这时,随着云洛洛狼狈逃离的动作,红玉草们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
心念一动,云洛洛再次伸出手去。
这回没错了,那些红玉草确实是跟着她在动作,云洛洛往左往右,它们也跟着来回摇摆。
“咳咳,你们能不能听见我说话?”云洛洛转了转眼珠子,“能的话……就点点头!”
一片红玉草齐刷刷地朝她甩起了叶子。
真能听见!
玩心大起,云洛洛指挥着红玉草列队跳舞,又让它们排成不同形状,玩得不亦乐乎。
“这么可爱,我都有点舍不得摘你们了。”
玩够了,看着依旧随风摇曳的红玉草,云洛洛叹了口气,还是伸手拔下了第一根。
“我也是为了我们部族的成员,你们忍忍,我拔快点,完了来给你们浇水施——”
肥字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云洛洛张大嘴巴,瞠目结舌地低头看去。
她刚刚才摘下一根红玉草,那断茎处,现在怎么又长出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