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名为紫霄琅环坠,原本是想过几日,在你的生辰上送给你,但上品灵石价值不菲,还是放在里面稳妥一些,等你踏足修炼之路,自取即可。”
这话说得字字沁人心脾,令元天洛感动地一塌涂地。
刹那间,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愫。
回想起蓝星上的亲生父母,不知还能否有机会与他们再次相见。
想着想着,元天洛的眼眶不禁泛起酸涩。
“这傻孩子,怎么还哭了呢!”
元虹用拇指拂过元天洛的泪痕,眼中满是疼惜。
“孩儿没事!”元天洛咧嘴强笑,岔开话题道:“对了娘,六叔方才讲得是什么事情啊,怎么搞得他一宿未眠?”
……
后院的密室内,长鞭抽打在血肉上发出啪啪作响。
空气中的血腥气味儿像一条条无形的小蛇,顺着鼻孔钻入肺腑,令人作呕。
十二根漆黑的木桩整齐排列,每根木桩皆绑着一名男子,如若元天洛在场,定然会觉得熟悉。
至于为何仅仅是熟悉,因为此刻的宋强一伙人皆狼狈不堪,惨状连连。
有的人脸颊高高隆起,血水顺着下巴不断滴落,牙齿散落在两脚之间;有的胸前遍布鞭痕,皮开肉绽,身上的锦袍早已成为布条纤维。
“嗖搜搜!”
长鞭破空的声音再度响起,狠狠地抽在几名男子身上,脆响震得人耳发疼。
四名光着膀子的壮汉,早已汗流浃背,腰间地粗布腰带更是时不时地滴下汗水。
很快,其中一名壮汉呵斥带喘地来到刘六的身前,气喘吁吁地说:“六爷,他们还不是开口。”
“唉!”
刘六长叹了一声,瘫倒在椅背上。
整整六个时辰了!
就连鞭子都抽断了两根,宋强这群家伙却没有一个服软的。
“算了算了,你们几个也累够呛,先在一旁恢复下体力。”
“谢谢六爷。”
壮汉面露感激,双手抱拳行礼。
他们几个都是绮梦阁内的力巴,平日里也就干干粗活,只有特殊时期,才会来做这种差事。
以前倒也没觉得什么,但这一回,对方明显不是凡人,往常百试百灵的酷刑,毫无作用不说,自己四人还累得半死。
“去吧!”
刘六摆了摆手,来到了宋强身前,抬起对方的下巴,语重心长道:“兄弟,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说出受何人指使,立刻就能重获自由。大家都是出来做事的下人,真没有必要相互为难。”
宋强抬起肿胀地眼皮,目光死死地盯着刘六,干裂的嘴唇缓缓咧开,露出了带血的牙齿。
他没说话,只是这个冷笑,却让刘六有些不寒而栗。
“兄弟,算老哥求你好么!你们这样大家都很难办啊!”
刘六说话带着哭腔,好似被打的是他一般,尽是委屈之色。
“忒!”
宋强猛然啐出一口夹杂着污血的唾沫,正中刘六的面门。
刘六瞬间火冒三丈,反手就是两个耳光,将本就身受重伤的宋强抽得昏死过去。
“还待着作甚,给老子把他泼醒,继续打!”
“是!”
四名壮汉不敢迟疑,连忙起身去拿长鞭。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本就在气头上的刘六,三步并两步地冲到门前,双手狠狠握住门环,猛地向内拉开,“他娘的,谁呀!”
然而,当他看清门外之人的瞬间,火气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元天洛眉峰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呦!六叔好大的火气啊!”
“天……天洛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刘六面色尴尬,强挤出一丝笑容。
元天洛抬头瞥了一眼对方,没有任何言语,而是直接门内走去。
刘六不敢大意,赶紧跟在其身后。
“咦……呃,这都是什么人啊?”
看着木桩上的情景,元天洛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额……他们就是昨夜在阁内闹事儿的家伙。”
刘六额头冷汗直流,挥手示意四名壮汉停止鞭刑,站到旁边待命。
事实上,早在元天洛进门之时,为首的壮汉就率先停下鞭子。
在他看来,来的这位可不是什么五爷、六爷这种存在,乃是地地道道地真“爷”啊!
要是被吓坏了,他们丢了饭碗事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另说了。
元天洛踱步而行,来到第五根前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不会是那个宋强吧?”
“没错,就是他。”
为了让元天洛看得清楚一些,刘六揪住宋强的长发,将他脑袋硬生生地往上提。
“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啧啧,太残暴了!”
元天洛倒吸一口凉气,咂了咂舌:“你瞅瞅,这鼻子,这眼睛,哪能认得出来啊。”
回想起昨夜的景象,当时的宋强那叫一个意气风发,而如今,却成了这番模样。
“贤侄有所不知,为了撬开这些人的嘴巴,我也只能下点猛料!”刘六松开右手,疲惫地叹了一口气:“阁主那边催得实在是太紧,倘若这些人再不招,我都要下跪求人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猛药?看样子效果一般嘛!”
元天洛动作潇洒地倚靠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 “哒哒” 的声响。
“要不要试试我的?”
刘六眼中一喜,殷勤的提起茶壶,将热茶斟得七分满,双手恭敬地递了过去,“贤侄有何良策?”
元天洛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胸有成竹地一笑:“这还不简单,只需准备一沓黄纸、一坛美酒即可。”
为首的壮汉立马挺身而出,主动请缨,“交给我!”
“那就有劳王汉叔了。
元天洛不过是随口叫的一声“叔”,倒叫王汉心中一暖。
他不过是阁里干粗活的力巴,平日里哪有人在意,如今竟被公子这般礼遇相待,当下拍了拍胸脯,“公子在此稍等,王某去去就回!”
王汉憨厚的一笑,脚步生风地冲了出去。
刘六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疑惑地看着元天洛:“贤侄,这黄纸配烈酒,难不成是啥失传的秘术?”
元天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而不语,急得刘六直抓耳挠腮。
没过多久,王汉叼着一沓黄纸,双手各抱着一坛酒,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公子,接下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