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的表现。”
顾念收起手机。
“离婚协议书，我会找律师拟好。你只需要签字。”
她看了一眼还在发抖的张萌。
“还有你。滚。带着你的东西，永远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的东西……”张萌看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拿上。滚！”
顾念喝道。
张萌屁滚尿流地爬起来，抓起自己的衣服鞋子，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顾念和顾伟军。
顾伟军像一条死狗，瘫在地上。
顾念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回房，反锁了房门。
她靠在门上，身体才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
不是害怕。
是兴奋。
是复仇的快感。
她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本市最有名的离婚律师。
天亮了。
顾念打开房门，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顾伟J军逃走了。
她不在乎。
她给妈妈林晚打了个电话。
“妈，你回来吧。事情解决了。”
林晚揣着不安，回到了那个“家”。
一进门，她就闻到一股混杂着香水和恶臭的味道。
客厅一片狼藉。
“念念……昨晚……”
“顾伟军和那个女人，被我抓了现行。”
顾念说得轻描淡写。
“视频，照片，我都有。”
“他同意离婚了。净身出户。”
林晚捂住嘴，眼泪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折磨了她十几年的牢笼，就这么……碎了？
“念念，妈没用……都是你……”
“妈。”顾念抱住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顾念带着林晚，直奔她昨晚就预约好的律师事务所。
接待她们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律师。
他叫傅宴，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锐利又冷静。
“顾女士，顾小姐，你们好。”
当顾念把那些视频、录音、还有顾伟军职务侵占的初步线索摆在桌上时。
傅宴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露出了一丝惊讶。
他扶了扶眼镜，重新审视着这个才十八岁的女孩。
“顾小姐，你很了不起。”
“傅律师，我不要夸奖。我只要结果。”顾念直视他，“我爸顾伟军，必须净身出户。这套房子，是婚前财产，归我妈。婚后财产，包括他名下所有存款、股票、车辆，必须全部分给我妈。他出轨家暴，一分钱都别想拿！”
傅宴点点头：“证据确凿，你的诉求，合情合理。”
“还有。”顾念补充道，“我妈要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我怕他狗急跳墙。”
“没问题。”
事情，顺利得超乎想象。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起草文件时。
一个不速之客，闯进了律师事务所。
是顾伟军的妈妈，顾念的奶奶。
“林晚！你这个丧门星！你敢撺掇我儿子离婚！我打死你！”
老太太撒泼打滚是出了名的。
她一进来，就抓起桌上的水杯，朝林晚砸了过去！
上一世，林晚就是被她用开水烫伤了脸。
但这一次。
顾念更快。
她挡在了林晚面前。
但她没有躲。
“啪！”
水杯砸在顾念的额头上。
伤口，裂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