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到了我，然后目光落在了我身旁的静云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复杂又心疼。
“小雅，你别为难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维护另一个女人。
我笑了。
很好，连选择的过程都省了。
02
“我为难她？”我重复着他的话，觉得这简直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沈聿舟，你看清楚，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是我的地盘。是她不请自来，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
沈聿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快步走到静云身边，将她护在身后，那姿态，活像一头保护幼崽的雄狮。
“静云她性子单纯，不懂这些商业上的弯弯绕绕，她只是太担心我了！”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小雅，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了解我的，我早就厌倦了这种被商业捆绑的生活了。我想自由地创作，静云她能给我灵感，她懂我！”
“哦？她懂你？”我挑了挑眉，“她懂你每个月天价的置装费？懂你那间工作室里烧钱的顶级设备？还是懂你习惯了出入都有专车接送，连瓶水都要喝进口的？”
我的每一句话都让沈聿舟的脸色白一分。
他身后的静云扯了扯他的衣角，柔弱地开口：“聿舟，你别跟温总吵，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我只是……我只是不忍心看你的才华被埋没。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的艺术才是无价的。”
好一个“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我简直要为她的“茶艺”鼓掌了。
沈聿舟被她这番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回头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珍视：“静云，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他转过头，重新看向我，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小雅，我们……离婚吧。我知道这些年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会净身出户，我什么都不要。”
他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仿佛放弃我给予的一切，是他对我最后的恩赐。
“净身出户？”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沈聿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签过婚前协议？”
沈聿舟的表情僵住了。
我走到办公桌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协议写得很清楚，婚后你的一切开销、投资、包括你‘天才画家’的名号，都属于温氏集团的无形资产。离婚，你可以走，但你名下所有由我出资购买的房产、车辆、工作室，以及你未来所有作品的版权收益，都与你无关。”
我顿了顿，看着他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补上了最后一刀。
“简单来说，你，沈聿舟，需要‘净身出户’的，是你自己这个人。从我这里得到的一切，你都得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沈聿舟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他身后的静云也傻眼了，她大概从来没想过，她看上的“潜力股”，一瞬间就会变成真正的“垃圾股”。
“不……不可能……”沈聿舟喃喃自语，“小雅，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夫妻！”
“在你选择护着她的时候，就不是了。”我收起笑容，眼神冷得像冰，“现在，带着你的‘灵魂伴侣’，滚出我的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