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夏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玉佩暖暖的,像是有温度。她走到挂钟前,轻轻摘下它,打算明天把它送到寺庙里,让僧人超度苏梅和陈凯。

第二天早上,林夏收拾好东西,打算搬走。她把挂钟放在门口,转身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半个月的房间,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驱散了所有的霉味和阴冷,第一次显得如此明亮。

走出旧楼时,三楼的老太太正在门口晒太阳,看到她手里的挂钟,笑着说:“总算把它摘下来了,以后这楼,该清净了。”

林夏笑了笑,点了点头。她走到巷口,把挂钟放进了垃圾桶旁的旧物堆里——这个承载了苏梅三年执念的旧钟,终于可以和她的执念一起,彻底落幕了。

后来,林夏搬去了一个阳光充足的新小区。她依然戴着那枚玉佩,偶尔会想起旧楼里的苏梅,想起那个孤独的鬼魂,和她藏在钟鸣里的、跨越生死的执念。而那栋旧楼,再也没有发生过怪事,只是墙上的钟位空着,像是从来没有挂过什么东西一样。

(番外)旧楼钟鸣·余响

第四章 钟的新主

林夏搬走三个月后,旧楼四楼最里间的房门再次被打开。新租客是个叫周明轩的年轻男生,背着半旧的画板,眼神里带着刚毕业的青涩与拮据。

中介这次学乖了,只说“房间之前空了阵子,设施旧点但便宜”,绝口不提苏梅的事。周明轩看着每月三百块的租金,当即签了合同——对刚实习的美术生来说,老城区的廉价房源是刚需,至于墙皮剥落和楼道里的霉味,他只当是老房子的通病。

收拾房间时,他在玄关的旧物堆里瞥见了那个老式挂钟。钟面蒙尘,指针停在八点的位置,木质钟壳裂着细缝,却透着股复古的质感。“正好缺个钟。”周明轩嘀咕着,把钟擦干净,重新挂回了客厅的墙面上。

当天晚上,周明轩对着画板画到深夜。窗外的月光透过破了角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突然,墙上的挂钟“滴答”响了一声——停了三个月的指针,竟缓缓动了起来。

周明轩没太在意,只当是钟芯里的灰尘被震落,随手看了眼手机:凌晨两点五十分。可没过十分钟,挂钟突然“当”地一声闷响,指针猛地卡在了三点的位置,彻底停摆。

与此同时,客厅的窗户“吱呀”一声被风吹开,带着深秋的寒意卷进几片枯叶。周明轩皱着眉起身关窗,刚走到窗边,就瞥见沙发上似乎有个模糊的红色影子。他猛地回头,沙发上空空如也,只有他刚扔在上面的外套搭在扶手上。

“眼花了吧。”他挠挠头,关紧窗户后特意拉上了窗帘。可躺下后,他总觉得耳边有细碎的啜泣声,断断续续的,像女人的哭声,又像是风穿过缝隙的声响。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开始频繁出现。

周明轩发现自己的画笔总会莫名移位——明明睡前放在画板旁,第二天一早却齐刷刷摆在了挂钟下面;他画到一半的素描,常常会被添上一笔红色的线条,像是女人的长发,擦都擦不掉;最诡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