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言差矣。”管家躬身道,“陛下赐婚,旨意已下,小姐与将军已是未婚夫妻。如今将军班师回朝,小姐理应陪伴左右,这也是丞相大人的意思。”
沈落雁暗自咬牙,看来这苏婉凝,她是躲不掉了。她无奈之下,只能同意让送亲队伍并入自己的大军,一同前行。
当晚,大军在一处驿站休整。沈落雁正在帐篷里研究地图,试图找出应对之策,帐外突然传来一阵轻柔的女声:“将军,民女苏婉凝,特来向将军请安。”
沈落雁心中一紧,她怎么来了?她连忙整理了一下铠甲,沉声道:“进来。”
帐篷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容貌绝美,肌肤胜雪,眉如远山,眸若秋水,气质温婉,正是京城闻名的第一美人苏婉凝。
苏婉凝走到沈落雁面前,盈盈一拜:“民女参见将军。”
沈落雁看着她,心中有些复杂。眼前的女子,温婉柔弱,一看就是养在深闺中的娇小姐,却要嫁给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扮的男人。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委屈?
“免礼。”沈落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粗犷一些,符合“沈惊鸿”的身份,“小姐一路辛苦,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
“多谢将军关心。”苏婉凝抬起头,目光落在沈落雁的脸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将军戍边三载,威名远扬,民女早就听闻将军的英雄事迹,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落雁心中一凛,这苏婉凝,看起来柔弱,眼神却并不简单。她避开苏婉凝的目光,沉声道:“小姐过奖了,本将军只是尽了分内之事。天色已晚,小姐一路劳累,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婉凝似乎察觉到了沈落雁的疏离,脸上露出一丝委屈,轻声道:“将军是不喜民女吗?还是觉得民女配不上将军?”
“小姐误会了。”沈落雁连忙解释,“本将军只是觉得,你我尚未完婚,过于亲近不妥。小姐放心,回京之后,本将军定会遵守圣旨,与你完婚。”
话虽如此,沈落雁心中却叫苦不迭。完婚?怎么完婚?难道要她在新婚之夜,告诉苏婉凝自己是女儿身吗?到时候,不仅她自己性命不保,苏婉凝也会受到牵连。
苏婉凝看着沈落雁略显慌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即又恢复了温婉的模样:“既然将军这么说,民女就放心了。民女告退,将军也早些休息。”
说完,苏婉凝转身离开了帐篷。
沈落雁看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却又更加焦虑。这苏婉凝,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总觉得,苏婉凝的到来,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她的贴身护卫,也是她的表哥林墨,悄悄走了进来:“将军,刚才苏小姐的丫鬟在帐篷外徘徊了很久,似乎在偷听。”
“哦?”沈落雁眼神一沉,“她听到了什么?”
“应该没听到什么重要的。”林墨道,“我一直守在外面,见她鬼鬼祟祟,就故意咳嗽了一声,她就赶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