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笑了笑,目光转向一旁的苏婉凝,语气温和:“婉凝妹妹,一路劳顿,还好吧?”
苏婉凝走上前,盈盈一拜:“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民女一切安好。”
“那就好。”萧景琰点了点头,“父皇已经下旨,在宫中设宴为将军接风,同时商议你和婉凝妹妹的婚期。我们先入宫吧。”
沈落雁心中暗暗叫苦,入宫赴宴,必然要面对文武百官,还有皇帝和皇后。她女扮男装的秘密,随时都可能暴露。但她现在身不由己,只能听从安排。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京城,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都想一睹镇北将军的风采。沈落雁骑在马上,感受着百姓们崇拜的目光,心中却五味杂陈。他们崇拜的是“沈惊鸿”,是那个战死沙场的兄长,而不是她这个冒名顶替的女子。
进入皇宫,来到御花园的澄瑞亭。皇帝和皇后已经坐在主位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沈落雁和苏婉凝上前参拜:“臣(民女)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皇帝的声音威严,目光落在沈落雁身上,带着审视,“沈将军,戍边三载,你守住了雁门关,打退了北狄,立下了赫赫战功,朕心甚慰。”
“陛下谬赞,这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的结果,末将不敢居功。”沈落雁恭敬地回答。
“将军不必过谦。”皇帝笑了笑,“朕已经下旨,赐你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另外,加封你为镇国大将军,依旧掌管沈家军。”
沈落雁心中一惊,皇帝不仅没有准她的辞呈,反而还加封了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连忙道:“陛下,末将能力有限,不足以担当镇国大将军之职,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将军不必推辞。”皇帝摆了摆手,“朕相信你的能力。你和婉凝的婚期,朕已经让人选好了,就在一个月后。到时候,朕会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
沈落雁彻底慌了。一个月后就要完婚,她根本没有时间找出应对之策。她看向丞相苏文渊,只见苏文渊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宴席开始后,文武百官纷纷向沈落雁敬酒,恭喜她荣升和赐婚。沈落雁只能硬着头皮应酬,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她的酒量本就不好,加上心中焦虑,很快就有些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太子萧景琰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茶水:“将军,喝杯茶醒醒酒。喝太多酒,伤身体。”
“多谢太子殿下。”沈落雁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稍微清醒了一些。
“将军似乎有心事?”萧景琰低声问道,眼神中带着关切。
沈落雁心中一动,太子为什么会关心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末将只是有些不胜酒力,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萧景琰笑了笑,没有追问,转身离开了。
沈落雁看着萧景琰的背影,心中的疑虑更甚。她总觉得,太子对她的关心,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宴席过半,皇后突然开口:“沈将军,听闻你在边关英勇善战,武艺高强。哀家一直想见见将军的风采,不如将军今日就为大家表演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