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我说了算了。”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慢慢讨回来。”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走廊里，江澈靠在墙上，似乎在等我。
“恭喜你，林经理。”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应该是我谢谢你，江经理。”
我真心实意地说，“如果不是你，我的方案可能永远没有面世的机会。”
“我只是做了笔划算的投资。”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我相信我的眼光，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顿了顿，又说：“项目组，算我一个。”
我有些惊讶：“你？战略规划部的高级经理，来给我这个新上任的项目经理打下手？”
“怎么？”
他挑眉，“不欢迎？”
“求之不得。”
我笑了。
有他这尊大佛在，项目组的专业性，就有了最强的保障。
“不过我很好奇，”我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拿到我方案的？我发给你的是匿名邮箱。”
江澈的笑容更加高深莫测。
“秘密。”
他丢下两个字，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10.
我成了“星辰计划”的项目经理，第一件事，就是把办公地点从市场三组那个压抑的角落，搬到了视野最好的独立办公区。
然后，我开始招兵买马。
江澈自然是第一个。
接着，我从技术部、设计部、公关部，挖来了好几个被埋没的技术骨干和创意天才。
这些人要么是性格孤僻不善交际，要么是得罪了上司被穿小鞋，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
我的到来，给了他们一个全新的平台。
短短几天，一个精干高效的团队就组建完毕。
而市场三组，则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王总监和孙萌因为通报批评的事，成了全公司的笑柄。
王总监被架空了权力，每天只能喝茶看报。
而孙萌，则被我“借调”到了项目组。
我给她安排的职位是——项目助理。
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我和所有组员订咖啡、拿外卖、复印文件、整理会议纪要。
和我刚来时，一模一样。
“林晚！你不要太过分！”
第一天，她就把文件摔在我桌上，气得浑身发抖。
我头也不抬地看着电脑屏幕：“你可以选择不做。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孙萌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现在不敢走。
一旦离开项目组，等待她的，就是被公司“优化”掉的命运。
她只能忍。
“林经理，这是您要的咖啡，三分糖，不加奶。”
她咬着牙，把咖啡放在我桌上。
“烫了。”
我淡淡地说。
她愣住了。
“我说，咖啡烫了。”
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第一天上班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去，重新买一杯。”
孙萌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想起了我入职第一天，她是如何用一杯滚烫的咖啡羞辱我的。
天道好轮回。
周围的组员们都假装在忙自己的事，但耳朵都竖了起来。
孙萌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最终，她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