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佳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这个任务，听起来比当清洁工酷多了。
“那……队长你呢？”
我笑了笑，指着地图上那个被我圈出来的目标——拿破仑三世的展厅。
“我？我去为我们的‘伟大事业’，筹集一点启动资金。”
当然，我没告诉他们，这笔“启动资金”，就是我的全部目标。至于他们的国宝，顺手拿一下，也不是不行。
毕竟，我得对得起他们叫我这声“队长”。
三天后，巴黎。
我们在圣马丁运河旁租了一间公寓作为新的安全屋。比那个地下室强点，至少有窗户。
李晓佳扮演的艺术系学生很成功。她那身行头，加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让她在卢浮宫里畅通无阻。
每天晚上，她都会带回一沓速写本。上面画的不是蒙娜丽莎，而是各种型号的摄像头和保安大叔的侧脸。
“这个摄像头是博世的，每三十秒转一圈，有十五度的盲区。那个保安喜欢在角落里玩手机，每十分钟看一次。”她指着画，说得头头是道。
虽然方法笨拙，但意外地有效。
王大力也没闲着。他白天睡觉，晚上就钻进巴黎的地下世界。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难以言喻的气味，和一张越来越完善的下水道地图。
“队长，卢浮宫底下那片，管道老化严重，好多地方都没在官方图纸上。有个废弃的排污口，能直接通到塞纳河边。”他兴奋地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
赵磊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没出门。第三天早上，他顶着一双熊猫眼，扔给我一个U盘。
“施工方是布依格集团，这是他们所有参与项目的人员资料。我还……顺便黑进了他们项目经理的邮箱，这是未来一周的施工计划。”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飘。
我看着这三个被我压榨出潜力的“废柴”，第一次觉得，这个团队或许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当然，我自己的工作也没落下。
我以一个古董商的身份，参加了几个巴黎上流社会的拍卖会和酒会。我的目标不是那些展品，而是那些戴着展品的人。
很快，我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靠非法集资发家的金融新贵，手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的天文陀飞轮。这块表，足够支付我们这次行动的所有开销，还能有不少富余。
计划很简单。在一次慈善晚宴上，我“不小心”撞到了他，把红酒洒在了他身上。在他手忙脚乱地擦拭时，那块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我的口袋里。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等我回到安全屋，把表放在桌上时，三双眼睛都直了。
“队长……你……”王大力结结巴巴地问，“你去抢银行了？”
“这是我们的经费。”我淡淡地说，“赵磊，找个靠谱的渠道处理掉。钱分成四份，我们一人一份。”
“不！”李晓佳突然开口，一脸严肃，“这钱不能分。”
我挑了挑眉。
“这是我们革命的经费！是用来购买装备，支援我们伟大事业的！怎么能私分呢？”她义正词严。
王大力和赵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我看着这三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革命青年”，感觉自己像个闯入少年先锋队的资本家，格格不入。
“行，不分。”我叹了口气，“那就用它来升级装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