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我放下水杯，“我的公道，不需要别人来还。顾总，你还是先处理好公司的烂摊子吧。”
“‘天穹’的备用方案，你看懂了吗？”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那个U盘……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你的白月光林薇薇吗？”
我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他脸上闪过一丝羞愧。
“我……我看过了。那个方案……很完美，比原来的还要好。我已经让团队连夜开始执行了，合作方那边，我也去解释过了，他们同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那就好。”
我点点头，“这样，也算不负蒋伯伯所托了。”
“念念，”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回到公司，好吗？我给你副总的位置，不，只要你愿意，CEO的位置我也可以让给你。”
他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权力和地位。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顾言琛，你还是不明白。”
“我从头到尾，想要的都不是这些。”
“我要走了，你请回吧。”
我下了逐客令。
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用那双盛满了悔恨和痛苦的眼睛看着我。
“念念，别走……求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低声下气的顾言琛。
可我的心，已经硬如磐石。
6.
第二天一早，我拉着行李箱，准备去陈教授的公司报到。
刚打开门，就看到顾言琛靠在我家门口的墙上，双眼布满血丝，脚边扔了一地的烟头。
看样子，他一夜没走。
看到我出来，他立刻站直了身体，眼中燃起一丝希冀。
“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
我绕过他，走向电梯。
他立刻跟了上来，像个甩不掉的跟屁虫。
“念念，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那份备用方案，有很多细节我还需要向你请教。”
他急中生智，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我按了电梯，没有理他。
“苏念！”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放手！”
我挣扎着。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里面站着几个要去上班的邻居，看到我们拉拉扯扯的样子，都露出了八卦的眼神。
我不想被人当猴看，只能压低声音：“顾言琛，你先放开，我们到楼下说。”
他这才松了手，但依旧紧紧跟在我身后。
到了楼下，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你留下。”
他看着我，眼神无比认真，“我知道错了，我混蛋，我瞎了眼，这三年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我说了，我不需要。”
“你需要！”
他固执地说，“你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无亲无故，你……”
“谁说我无亲无故？”
我打断他，“顾言琛，收起你那可怜的同情心。没有你，我过得更好。”
说完，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想跟上来，被我用力关上的车门挡在了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