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山皱了皱眉,却还是带着小草,跟着家丁走进了堂屋。
堂屋里,付老财和李氏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付有金的表哥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
“好啊你们俩,胆子不小啊!”付老财一拍桌子,怒吼道,“竟敢在外面勾勾搭搭,当我们付家没人了是吗?”
“老爷,我们没有……”小草急忙解释。
“还敢狡辩!”李氏猛地站起来,走到小草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我早就看你们俩不对劲了,没想到你们真的敢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大山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挡在小草面前:“老爷,夫人,这事不怪小草,都是我的错,你们要罚就罚我,别为难她。”
“哟,还挺护着她的嘛!”李氏冷笑一声,“看来你们俩的关系确实不一般!来人啊,把这个野小子给我绑起来,狠狠打!”
几个家丁立刻冲上来,把大山按在地上,用绳子捆了起来。他们拿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大山身上。鞭子落在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大山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眼神坚定地看着小草,仿佛在告诉她,不要怕。
小草看着大山被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想冲上去拦住家丁,却被李氏死死地拽住了。“你给我老实点!”李氏恶狠狠地说,“等打完他,再收拾你!”
付有金也在旁边看着,他虽然傻,却也知道爹娘在生气,于是跟着喊道:“打他!打他!谁让他跟我的媳妇说话!”
大山被打得浑身是伤,鲜血染红了他的粗布衣裳,可他始终没有求饶。付老财看他实在抗不住了,才喊停了家丁:“把他关到后院的小黑屋里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他送吃的送喝的!”
家丁们把大山拖了出去,关进了后院那个阴暗潮湿的小黑屋。小黑屋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里面又黑又冷,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大山被关起来后,李氏对小草的虐待变本加厉。她不仅让小草干更多的活,还不给她饭吃,动不动就打骂她。付有金也跟着凑热闹,经常跑到小草面前,故意气她:“小草,你看,大山被关起来了,他再也不能帮你了!我娘说了,他是坏人,要一直关着他!”
每次听到付有金这么说,小草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疼。她知道,大山是因为她才被关起来的,她欠大山的太多了。渐渐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她心里滋生、蔓延——那是仇恨,对李氏的仇恨,对付老财的仇恨,对付有金的仇恨,甚至对这个吃人的付家大院的仇恨。
她开始偷偷地观察付家的情况,想找到机会,把大山救出来。她发现,付家的家丁每天晚上都会喝得酩酊大醉,后院的小黑屋只有一个家丁看守,而且那个家丁还特别贪睡。
这天晚上,月亮又躲了起来,院子里一片漆黑。小草趁着李氏和付老财都睡熟了,悄悄溜出了柴房。她先到厨房,找了一把菜刀藏在怀里,然后又找了一根绳子,慢慢地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