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陆窈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比如,林家真正的掌控权。比如,让林辰父子永无翻身之日。”他的声音带着绝对的自信和诱惑,“比如,体验一下……站在顶峰,被人真心敬畏,而不是仅仅因为一个名头的感觉。”
陆窈心动了。她不得不承认,林烬描绘的蓝图,远比她最初“当小婶婶气死林辰”的目标更具吸引力。而且,面对这样一个强大、腹黑、算无遗策的男人,逃跑或者单纯的情绪对抗,似乎都显得幼稚且无效。
“怎么合作?”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林烬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但缠绕着铁链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反而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却充满占有意味的吻。
“首先,”他看着她瞬间瞪大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习惯我的‘真实’。包括我能走路,包括我的……不择手段。”
“其次,停止你那些危险的私下调查。你想知道的关于我过去的事,我会告诉你。”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两人被铁链缠绕的手腕上,唇角勾起一个近乎邪气的弧度,“试着把这场交易,变成真的。赌注,如我所说,是你的心。而我的赌注……”
他停顿了一下,深深望入她的眼底:“是我的全部。”
陆窈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的全部?这个男人深沉如海,他的“全部”意味着什么?她无法想象,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重量。
这一夜,别墅里的气氛彻底改变。无形的枷锁被打破,而有形的铁链,在不久后被林烬亲手解开,但他留在陆窈手腕上的微红勒痕,以及那句“赌上全部”的话,却像新的烙印,刻在了她的心里。
接下来的日子,陆窈在适应一个“全新”的林烬。
他不再需要轮椅,行动间沉稳矫健,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他带着陆窈正式进入林氏集团的核心圈子,不再是让她小打小闹地搅局,而是让她接触真实的权力运作。
在一次针对林辰父亲派系的董事会议上,当对方元老刁难林烬刚接手的一个海外项目存在巨大风险时,陆窈不等林烬开口,直接调出一组对方忽略的市场数据,用流利的法语模拟了与当地合作方的谈判场景,条分缕析地驳斥了对方的质疑,最后还笑眯眯地“请教”那位元老:“李叔,您是不是最近没关注南欧最新的产业政策变动?需要我把资料发给您秘书吗?”
全场寂静。那位李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林烬坐在主位,看着身边锋芒毕露的小女人,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会后,他牵起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会议室,姿态亲密而自然。陆窈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混杂着震惊、探究和敬畏的目光,心中那股因实力被认可而产生的爽感,远比当初用“小婶婶”身份压人时要强烈百倍。
然而,危机也接踵而至。林辰父子狗急跳墙,开始动用更阴损的手段。他们不知从何处挖出了陆窈的“黑历史”——其实是她大学时为了赚学费,在酒吧当过一段时间侍应生的经历,却被他们歪曲成“私生活混乱”、“背景不干净”,并大肆在圈内散播,试图抹黑陆窈,进而攻击林烬“识人不明”,不堪担任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