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看着那半张纸,突然想起爷爷下葬时,他把那半张纸和爷爷一起埋了。“埋在我爷爷的墓里了,”他声音很低,“十年前就埋了。”
沈砚愣住了,他看着林深,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
就在这时,窗外的雨突然变大,屋顶的瓦片哗啦啦地响,书桌抽屉突然自己弹开,里面掉出一本日记——是爷爷的日记。林深捡起来,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民国二十五年,与沈兄约定,共守镇宅石,若有一日,林家后人与沈家后人相遇,需同心协力,破除诅咒,否则,两族皆亡。”
林深的手开始发抖,他接着往下翻,看到爷爷去世前一天写的话:“深儿掌心的疤,是镇宅石的印记,他是解开诅咒的关键。沈家后人会来,切记,不可与他为敌,否则,深儿会有危险。”原来爷爷不是想据为己有,而是在保护他。原来沈砚不是来报复,而是来帮他的。
他抬头看向沈砚,眼眶通红:“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沈砚走过来,轻轻抱住他:“没事,我知道你害怕。现在,我们得去把那半张纸取回来,不然,再过三天,诅咒就会发作,你会像你爷爷一样……”
林深靠在沈砚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突然觉得很安心。“好,我们一起去。”
4 镇宅石现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了爷爷的墓地。挖开坟墓时,林深的手一直在抖,沈砚握住他的手,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那半张纸果然在爷爷的骨灰盒旁,已经有些破损,却还能看清上面的符号。两张纸合在一起,拼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案——是西厢房书桌下的暗格图案。
他们回到旧宅,撬开书桌下的暗格,里面放着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石头上刻着和林深掌心疤痕一样的符号,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这就是镇宅石,”沈砚拿起石头,放在林深的掌心,“只有你的血,能激活它。”
林深看着掌心的石头,又看了看沈砚,毫不犹豫地用指甲划破指尖,鲜血滴在石头上。瞬间,石头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旧宅开始震动,西厢房里的霉味渐渐消失,那些细碎的声响也没了踪迹。
光芒散去后,林深看见掌心的疤痕变淡了,而沈砚的手臂上,那些旧疤也不见了。
“诅咒解开了?”林深问。
沈砚笑着点头,伸手擦掉他指尖的血:“解开了。以后,我们都不用再被这旧宅困住了。”
5 苏州寻忆
林深看着沈砚的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雨夜,想起他递过来的伞,想起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想起他掌心的温度。原来从一开始,沈砚就不是来讨债的,而是来救赎他的。那天晚上,他们收拾好旧宅,把镇宅石放回暗格。沈砚看着林深:“以后,你想离开这里吗?”
林深摇摇头,他走到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星:“这里是我爷爷的家,也是我的家。不过现在,它不再是困住我的牢笼了。”
沈砚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他:“那我就陪你住在这里,守着这个家。”
林深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突然觉得,那些缠绕了他十年的旧影,终于散去了。而眼前这个人,会成为他新的归宿,陪他走过往后的每一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