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不到疼，因为心死了。
我就看着血一点一点染红了床单。
我解放的笑了。
裴云川回来就看见这一幕，他急忙抱着我去医院抢救。
他站在手术室外，不断祈祷我没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怕我死，许是没有折磨够吧。
7
三个小时的抢救，我活了。
等我睁开眼睛时，我看着天花板换了模样，我笑了笑。
【这就是天堂吗？】
裴云川走进来，语气中满是嘲讽:【你死了，也只能下地狱，天堂不收杀人凶手。】
我不用抬头，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我绝望的流下眼泪，【死也好难。】
他不顾我的伤口，拽着我手腕。
【沈南枝，你若再寻死，我便把你父亲的骨灰拿出来扬了他。】
我麻木的看着他的眼睛。
【裴云川，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牲，我父亲死了啊。】
他不以为然，【只要能让你痛苦，死了又如何。】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无声滑9落。
我想起曾经的那个裴云川。
那个时候，他总是温温柔柔的，脸上带着笑意。
对待任何事情都很佛系。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我不明白。
我绝望无助又崩溃。
从那之后，我开始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每天像个机器人，不断重复着。
江晚棠也来过，不断刺激我。
她甚至把饭菜倒在地上，吐了口痰让我吃。
我不以为然，趴在地上就吃了起来。
她哈哈哈大笑，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
她抬起我的下巴，用刀在我脸上刻下了一个贱字。
【真好看。】
我像是没了灵魂一样，也不觉得疼。
无论裴云川和江晚棠如何折磨我，我眼神始终空洞，从未聚焦。
我不哭，不闹，不喊，不叫。
我像是一个空洞的娃娃，任他们百般羞辱。
这天，我还未睡醒，裴云川把我拉起来。
他开车带着我一路飙到医院。
我以为是要抽血，可惜不是。
8
这次，他要让我给江晚棠捐一颗肾。
他摁着我让我签字。
我死死瞪着他，【不签。】
我拿着杯子把手砸烂，就是不签。
他让人拿来了我父亲的骨灰，一股胜券在握的姿态审视我。
【签了，我把你父亲骨灰给你。】
【不签，我就扬了他。】
我看着父亲的骨灰流下了眼泪。
他永远知道怎么拿捏我。
我目光落在面前的捐赠协议书上。
我加了一个条件。
【离婚协议书。】
我们两个就这样僵持着，最终他同意了。
他拿来离婚协议书扔在我脸上。
【满足你，沈南枝，从来没告诉过你，你的爱让我恶心的想吐。】
我此刻没有被羞辱的感觉，只有得到解放的洒脱。
我怕裴云川不讲信用，我让闺蜜姜向安过来取走父亲的骨灰和离婚协议书，我才签了字。
我告诉安安，如果我死了，就把我和父亲藏在一起。
安安哭着看着我，【枝枝，我带你走。】
我摇了摇头，拒
